瑞秋·克维斯听苗翠花的话后,莫名的开始心急如焚,但又极力的压制。
此时再也忍不住:“赵他真的受伤了吗?”
克莱里斯本来是想表演出地主家丫鬟的强势模样,但毕竟心虚演技不足,带着点哭腔说:“他忽然就吐血了,但没人碰他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本杰明·戈德伯格插嘴道:“我师父身边可有敌人?”
他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克莱里斯猛点头:“整艘船上,全都对他有敌意,只是不敢表现出来。但我们再不去接他,怕是很快就会露馅的。”
苗翠花从包里取出一把鹿岗m1907。
吧嗒……扳开击锤!
这是赵传薪送给她的防身武器,枪把上不是鹿,而低俗的雕刻了一男一女的简笔图像,男女接吻的那种。
“走,不能等,我们先去。”
让塞缪尔·戈德伯格大跌眼镜的是,他儿子本杰明·戈德伯格也拿出了一把鹿岗m1907。
当然这把枪就不是特制的了。
见儿子熟练的操作手枪,看的塞缪尔·戈德伯格眼皮直跳。
他还是个孩子呀。
大祭司也不拦着:“我们随后就到。”
苗翠花带着人先走。
来到码头。
塞缪尔·戈德伯格先拿出钱,贿赂码头上的海关工作人员,然后才跟着克莱里斯上了那艘船。
普通的乘客早就下船了,还留在船上的,除了船长、船员,还有弗朗西斯·富乐。
他们都围在赵传薪的船舱前。
弗朗西斯·富乐开口说:“赵先生,都已经到夏威夷了,你就放过他们下船吧。”
赵传薪的声音传出来,音量低沉:“我难道不要排面的吗?等人来迎接吧,少废话。”
“可你的人什么时候来呀?”弗朗西斯·富乐和船长狂打眼色。
两人都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了。
依照赵传薪的脾气,若是不耐烦,怕是都能直接将这艘船捅个大窟窿,让一船人葬身海底。
可现在,赵传薪却根本不出船舱。
这时候。
砰!
一声枪响从船舱里传出。
众人骇然后退。
赵传薪淡淡道:“墨迹个几把。”
他感觉脑袋一阵晕眩,但强忍住了,愣是没露出一点破绽。
心态比克莱里斯稳多了。
正在这时,苗翠花带人上了船。
江波上前,梗着脖子,脸色倨傲,开口前先用鼻子哼了一声:“我是赵先生的裁缝,我们是来迎接他的,还不快快让开?”
看此人如此装逼,弗朗西斯·富乐相当不高兴。
在赵传薪面前,我是白人,你也是白人,我们都比他低一等,而你凭什么这么能装?
旋即弗朗西斯·富乐愣了愣。
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所以只要压迫的时间长,被压迫者心里就会屈从,逐渐认可自己的身份。
“让他们进来。”
这时候,船舱里传出了赵传薪的嘶哑的声音。
终于不用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