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利弗莫尔没理会赵传薪的揶揄:“约翰·摩根,那老家伙发话,不许华尔街任何经纪人给我做事,否则就是与他为敌。”
“哪个约翰·摩根吃了熊心豹子胆?”赵传薪大怒。“今天就去华尔街做了他。”
“是那个资产重组高手,精通金融业务,并且主持建立了垄断全美钢铁公司的摩根。”
这么说赵传薪就知道是谁了。
“这老不死的。”赵传薪纳闷:“我没得罪他啊?”
“我想,还是因为你的事。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被人精心编织的阴谋网,目的就是让我们寸步难行。”
赵传薪摆摆手:“先吃饭吧。”
饭桌上,杰西·利弗莫尔滔滔不绝,口诛笔伐这些财团不是东西,痛斥美国资产阶级的种种无耻嘴脸。
而赵传薪却沉默不语。
只是这顿饭,他吃的很少。
饭后,他在椅子上抽闷烟。
苗翠花来他身后给他按肩:“别气馁,大不了咱们回国,重头再来。最不济,俺陪你去种地。俺以前就种地,就是这两年,手上的茧子才退去。”
要说这个时代,最了解赵传薪的人,无疑是苗翠花。
赵传薪扯过肩膀上的小手:“我瞧瞧?”
果然掌心已经没有了茧子。
这两年果然保养的很好,又白又嫩又软。
“好看吗?回屋看呀?”
“呵呵,先不了,我还得去造枪。”
赵传薪逃之夭夭。
他发现原本心里对于时代的隔阂越来越小了。
那点防线,已经溃不成军,最后的坚持摇摇欲坠。
苗翠花看他带着洋鼻涕娃和那个叫杰西的洋人向外走去,笑了笑,指挥佣人收拾厨房去了。
赵传薪边走边说:“既然武器工坊能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那金融操作一样可以。”
杰西·利弗莫尔很聪明,不是没想过这一点。
但是,如果找其他代理人,那还要他干啥?
赵传薪看穿了他的心思,见他沉默不语,就说:“托马斯·w·劳森,那老小子我看就有两下子。我可以多拆借你一笔钱,足够你获得丰厚的利润。做大事者,不要总纠结于细节。”
杰西·利弗莫尔终于有了笑意:“行,不过,他的手段有限,更偏向于阴谋诡计,有时候会坏事。”
“以他名义进行,但他为辅,你为主。别的我不管,我只要求赚钱。”
“我知道怎么做了。”
暂时解决了个麻烦,送走杰西·利弗莫尔后,赵传薪又来到桌子上,对着那把破枪一筹莫展。
本杰明·戈德伯格比上学积极一万倍,早就坐在那等候多时。
“师父,我保证,我悟了,这次一定会成功。”
“借你吉言。”
赵传薪重新切割打磨零部件,开始了新的征程。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本杰明·戈德伯格这小子,告诉他“悟了”。
悟了代表重来。
毕竟有做过一次的经验,再做起来得心应手。
冲锋枪本来的图纸,已经被师徒改的面目全非。
在这个“大栓”和机枪双雄称霸的时代,通常能看到战场上有许多吃瓜步枪手,不紧不慢的射击。
半天打了个热闹,零死伤。
为何赵传薪被称为战神?
他总是以一敌多,敌人通常会死伤惨重,可能比几百上千人的互相射击的战场上,死伤更大。
因此,敌人才会怕他。
如果有了冲锋枪,无论是他,还是鹿岗镇的保险队,都会改写战争的形势。
而且冲锋枪不过是第一步。
发明冲锋枪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