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恩克鲁玛二话不说,径直朝那汉子走去。
那汉子起初不以为意,可等马库斯·恩克鲁玛连“战术掩饰”都不用,目标明确而蛮横的朝他扑来,这才觉得大事不妙。
他想要逃走,但为时已晚。
他想要反抗,和他身高只有一米七,而马库斯·恩克鲁玛却两米左右。
不能说是容易,只能说是不费吹灰之力,马奎斯·恩克鲁玛好像拎着一只小鸡崽子一样,将汉子提起,不顾对方挣扎将他捉来,惹的旁人纷纷瞩目。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们想要害人不成?我警告你们,我会报警的。”
马库斯·恩克鲁玛将汉子往前一推:“老爷,人抓来了。”
什么几把报警不报警,黑大个只懂得要听老爷的话。
赵传薪眼睛发亮:“不错,马库斯,你做的很好,我要给你奖励。”
这种听话的员工,怎能让人不喜?更何况,这家伙力大无穷啊。
马库斯极少被人夸赞和尊重,憨厚的咧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赵传薪盯着那汉子:“说,为何偷窥我们?”
“我没有!”汉子矢口否认。
“看见抓你的这位好汉了吗?他绰号叫食人魔,不说实话,我让他把你烤了吃。”
结果,马库斯·恩克鲁玛赶忙说:“老爷,我不吃人。”
草。
赵传薪无语。
那汉子倒是真有点怕了。
他深呼吸,还是说了实话:“先生,我叫弗兰克·盖尔,是一个私家侦探。”
倒不是他天生软骨头。
只是涉及到人身安全的时候,就没必要逞强了。
美国人就这点好,像后面他们打仗的时候,一旦被包围,或者发现打不过了,直接跪地投降。
什么宁死不屈的美国大兵,那都是影视剧给观众强行灌输的形象。
眼前的黑大个虽然看起来很傻,但确实很吓人。
至于赵传薪,弗兰克·盖尔已经从他的亚裔身份,以及他的外形,和他的言行举止猜出他是谁了。
那是比黑大个更吓人的存在。
赵传薪点点头:“不错,是个好的开头。继续说,你来盯着我做什么?”
弗兰克·盖尔泄气的皮球一样,脸色垮塌下来:“我受人嘱托,来监视您的管家,弗莱迪·帕维特,和您的操盘手杰西·利弗莫尔。”
杰西·利弗莫尔一听就炸了:“什么?是谁派你来监视我?真是岂有此理!”
而弗莱迪·帕维特,先吃了一惊,然后愧疚而惶恐道:“老爷,是我失职了,竟然没有发现被人监视。”
赵传薪没理会他们,皱眉问:“说吧,谁派你来的?”
“额……是北塔里敦的约翰·沃恩镇长。”弗兰克·盖尔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下,弗莱迪·帕维特更加震惊。
一个公职人员,竟然雇佣私家侦探来监视他们?
这是为何?
不怕传出去,成为一桩丑闻吗?
赵传薪眼看有许多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有越聚越多的趋势,就皱眉道:“先上车,回去再说。你,弗兰克·盖尔,跟我们走一趟,没问题吧?”
弗兰克·盖尔犹豫了。
他不确定的问:“赵先生,您,不会伤害我吧?实不相瞒,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不值得您大动干戈。我知道一些关于您的传说,传说中您是一位正直、勇敢而武力强大的人,您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我计较的,对么?”
赵传薪乐了:“你可真特娘的有一副好口条,是个人才。放心吧,我这人向来以德服人。来,你跟我一辆车。对了马库斯,你也同乘。一会儿还用得上你。”
弗兰克·盖尔一听就急了:“赵先生,你不是以德服人吗?”
叫黑大个同乘,还能用得上他,那还是以德服人吗?
马库斯·恩克鲁玛却不管那么多,揪着弗兰克·盖尔就往马车上走。
丝毫不顾他惊恐的大吼大叫。
赵传薪对苗翠花说:“花姐,不用担心,你和息霜宁安他们同乘。”
息霜是李叔同的字。
苗翠花倒是不担心,有赵传薪在,天塌不下来。
但李叔同担忧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不会招惹麻烦吧?万一引来了警察怎么办?”
赵传薪眯起了眼睛:“麻烦不必招惹,恐怕已经找上门了。好了别废话,赶紧上车离开。”
上马车后,赵传薪将车门一关。
随着“吱呀”一声,弗兰克·盖尔的小心脏也跟着“噗通噗通”的乱跳。
他惊恐道:“赵先生,饶命啊,我虽然是私家侦探,但也做了不少好事,我真不是坏人。我在平克顿私人侦探事务所办公期间,帮助警察破获许多案子,为公众安全,也是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如实相告,只请你不要伤害我……”
他是真的怕了。
赵传薪是谁?
他是远东屠夫!
杀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