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躁有两方面原因,第一是他学不会中控和真视符文,碎了十多枚神识之简也无法掌握;第二是星月依旧在沉睡,未曾有苏醒迹象。
星月与他相处的时间,比他的孩子和女人更长。
就像和当初的丧灵一般,已经产生了某种羁绊,万一星月再也无法苏醒呢?万一融合失败了呢?
容不得赵传薪不胡思乱想。
“没有新法术,爹只是在学习方言。”
“我不信。”
“你不信就拉倒。”
“爹……”
赵传薪不愿意跟她磨牙,起身连连闪现,眨眼无影无踪。
赵灵均咬牙切齿:“爹就是偏心,他教你两种法术,却只教我一种。”
说到这,姚冰从兜里掏出一枚铜眼,挂在了小师妹白皙的脖子上:“师妹,这个你戴好。”
“哼,戴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要在我换衣服的时候窥视我?师兄,你真是不知羞。”
姚冰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道:“你这人莽撞,我只是担心你遇到了危险,我好能及时赶到。”
为了搭配真视符文,姚冰甚至学习了唇语。
赵灵均一听,转嗔为喜:“真的吗,师兄,你真好,那我有危险你一定要来。”
姚冰立刻警惕:“师妹,你不准故意去冒险,否则我会告诉师父。”
真是心累。
与此同时,本杰明·戈德伯格在天上飞给李光宗打去电话:“李叔,俺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你说。”李光宗挺重视赵传薪这个大徒弟的。
两人在某些方面很像。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李叔,俺觉得,斐迪南大公夫妇遇害,欧陆就快打起来了。咱们得提前布局。”
李光宗微微吃惊:“是你师父跟你说的?”
他以为赵传薪也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本杰明呢。
本杰明·戈德伯格摇头:“没有,俺自己推算的。李叔,你得让玄天宗裁决团做好准备,或许马上就要开打了。”
李光宗更惊。
推算出来的?
赵传薪的大徒弟,智多近妖了。
“做什么准备?”
于是,本杰明·戈德伯格跟李光宗进行了一番畅谈。
在本杰明·戈德伯格说出一系列筹划后,李光宗迟疑了。
他说:“你不知道一件事。你师父一直不愿意去山东。”
“为何?”本杰明·戈德伯格再妖孽,也不可能巨细无靡的算出所有事情。
李光宗讲出了赵传薪的密辛:“从以往谈话中,我推测,你师父在山东有个很重要的人,应当还没有出生,他对此讳莫如深。”
本杰明·戈德伯格懵了。
还能这样么?
他终于知道了,赵传薪这段时间为何焦躁不安。
本杰明抓耳挠腮。
半晌,他才说:“李叔,孙公武这些人还在内斗,各个都是争权逐利的好手。可兵燹一起,百姓却无人可依靠。看着吧,俺师父肯定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与其到时候仓促应对,不如此时提前准备。”
李光宗沉默半晌,一咬牙:“好,你说罢,咱们怎么准备?”
本杰明·戈德伯格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
7月28日,奥匈帝国终于对塞尔维亚宣战。
同时,白朗抵达东海县。
这段时间,他将伤养好,一路辗转风尘仆仆到此,却又茫然了。
他看不出东海县有什么特殊。
他小心谨慎的去电报局,给本杰明·戈德伯格发了一封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