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陈姨。”蒋沐凡觉得自己耳边大概是呆了只尖嗓子鹦鹉,聒噪的不行,他抬手打断了陈大妈的唠叨,认真道:“我来时也没仔细检查,我搬进来就睡了,压根儿就没动您的窗户,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这儿凹进去了一块儿,这事儿我看也说不清了,我给您解释清楚,你就当我弄的吧,要扣多少您给个数。”
瞧蒋沐凡这话说的,陈大妈在理也变得不在理了,大妈也是个性情中人,不该背的锅她可一分钟都不背。
陈大妈食指在旁边桌沿上敲了两下:“来,你不信是吧?我这儿可有照片的。”
说完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放到蒋沐凡面前大方的操作。
“你看啊,我这儿每来一个客人之前我都会把房间拍一遍的,你看啊……四月三十号!你是四月三十号来的吧?你看这个照片,我给你放大你看……你看看这窗框,好的吧?是直直的吧?我能骗你嘛小蒋?哦哟做人可要实在的呀,你陈姨租了这么多年房子,可仔细着呢!”
实打实的图片,弄的蒋沐凡也哑口无言,没话了。
他还有点细思极恐,自己在这儿睡的那天晚上进贼了?
妈呀……那也没少什么东西啊……
总不能劫色吧?他一大男人,还是个肿猪脸。
也没人掏他器官,也没人挖他眼睛,那这窗框,真自己磕的?梦游了?还是个走窗梦游?
不科学,要么进人要么进鬼了。
蒋沐凡后脑勺感觉一阵凉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靠,谁这么神经啊?!
“阿嚏!”
贺白坐车里打了个喷嚏。
抽了张纸擦了擦鼻子,然后从扶手箱里取出了个血呼啦碴的毛巾,还有一盒用过的退烧贴和一个医用冰袋。
忙了一整了,好不容易得空把这些垃圾都收拾了。
贺白就怕在蒋沐凡屋里留下点什么把小孩儿吓到了,所以不留下一片云彩的把自己带来的都带走了,结果还是让蒋沐凡吓得半死,觉得这世上有鬼了。
自从蒋沐凡被准许留在了方黎身边,方黎气色就好了很多。
严宁也没什么执念了,一心就想把方黎治好,刚好有了蒋沐凡这个世界上对方黎最上心的护工,她就可以天南海北的跑开了。
给方黎找骨髓,给查尔斯找帮手,或者就是m国公司的事,都能比以前顾得上一些,别看她有钱有权无所不能的,但身边多了个蒋沐凡,还真能帮得上她许多忙。
蒋沐凡的压力就更别说,没了永医大那个吞钱机器,他郑强那边也不用去了,“小女儿”也保住了,就剩下安安生生照顾方黎了。
这个夏天过的是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直到方黎在精德接受了第四次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