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个不嫌吃亏的喝法,一看就有心事儿。”任明给老婆回了个微信,瞥眼跟贺白说:“今儿就不陪你肝了,这清酒后劲受不了,喝多了回去刘敏能吃了我。”
贺白瞅了眼任明笑:“真好,果果明年该上小学了吧?”
“是啊,刘敏给报了个幼小衔接的补习班儿。”任明闲聊道:“学太早了,那小不点儿笔都拿不住,手软的像棉花。”
“让她弹弹琴,对手指发育特别好。”贺白对着任明桌子上的啤酒杯碰了一下:“还能培养气质。”
“怎么,还管你弟招生啊?”任明白了他一眼:“你少操点心吧,人家都稳定那么些年了。想想你自己吧贺大医生。”
贺白笑着摇了摇头,不做声。
任明见状无奈道:“行,我也懒得唠叨了,再唠叨下去我看你都能跟我绝交。”
随后他小小的抿了一口啤酒,对贺白认真道:“来,聊点正事儿吧。”
贺白抬眼:“啥?”
“这方黎我是帮你治死还是治活?”
“”
“你可得想好啊,治死了你跟你凡凡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到时可别让我负法律责任啊。那要治活,虽然说有难度,但我觉得你这是何必呢么不是然后”
贺白手指突然捏紧了手里的酒杯,认真的看着任明:“能治活?”
“不,不敢保证啊”任明被他这眼神盯的发了憷,“虽说今年我们医院血液科已经进全国前十了,但这是个世界难题,你懂的。我只能说我尽力。”
“中位生存期呢?”
“不好说,三到四年吧,要看他造化了。”
贺白听完闷了口酒,声音沙哑的跟任明说:“方黎就拜托你了,凡凡没他不行。”
任明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个菩萨。”说完跟贺白干了。
下了电梯,任明风风火火的进了休息室,见方黎还没醒,眉头紧锁,看来是疼得不轻。
“蒋沐凡?”这是任明第一次见贺白这个无处安放的弟弟。
怪不得让我女儿弹琴去,确实有气质。
心里没点儿正事儿的任明,暗戳戳的把给女儿报个钢琴班的事情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