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次日早朝,孙清狠狠地参了驸马李锡一本,参他身为驸马,竟然仗势欺人『奸』/『淫』一个还在为父亲服丧的丫鬟,败德辱行,为官有愧于民,为夫有愧于公主,为婿有愧于帝王。
三个掷地有声的“有愧”,将李锡骂了个大花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
“皇上,臣冤枉!丫鬟的确有了身孕,腹中的孩子却不是臣的,不知她在外面会了么野男人又来栽赃于臣,图财而已,还请皇上鉴!”
李锡跪在殿上,朝昭元帝叩首道。
昭元帝看着跪在里的李锡,难掩怒『色』。
早在郑皇后提议将女儿嫁给李锡,昭元帝查过李锡的为人,他不赞同这门婚事,郑皇后在他耳边拐着弯说话,指责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女儿,现在看似关心,其实是不想女儿嫁得比侄女好。
一旦郑皇后这么说话,昭元帝会烦躁头疼,比身上承受皮肉之苦还要煎熬,多一个字都不想听。
可郑皇后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他的确没怎么关心过女儿,包括儿子,所以谈论儿女的婚事,郑皇后说由她来挑选儿媳女婿,昭元帝也愿尊重她的思。
像郑皇后从来无法更改他的主,昭元帝也清楚,果郑皇后认定了李锡,他也无法说服郑皇后换个人。
昭元帝把决定权给了女儿。
女儿却是与母亲一条心,要嫁李锡,并且相信她能让李锡回心转。
昭元帝这同的这门婚事。
可两人成亲多久,李锡干出了这种事。
这算昭元帝的事,昭元帝暂且没有处置,散朝后,他继续高坐于龙椅,只留下李锡父子、孙清,再派侍卫去请靖宁侯夫人、公主宋沁、丫鬟春燕进宫。
宋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么事,她也从未想过李锡都娶了她,居然还会对身边些姿『色』平平的丫鬟下手。
了大殿上,暂且不用她说话,宋沁站在一旁,看着婆母与丈夫咬定春燕腹中的孩子不是李锡的,又看着春燕哭成泪人,将李锡几次对她下手的间与细节哭泣道来。
而李锡第一次强迫春燕,正是在今年的中秋夜,在个宋沁曾经拉住李锡的袖子希望他留下来陪她的晚上。
这还不够,为了证没有说谎,春燕指着李锡道:“皇上鉴,除了我,秋燕、杜鹃也早都被驸马收房了,她们是不是清白之身请人查验知,总不可能我们三个丫鬟个个都背着主子养了野男人啊?驸马好狠的心,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您亲手杀了他也罢了,居然还冤枉他是野种,么小的一个孩子,驸马是要他在黄泉路上也被人笑话吗?”
李锡脸都白了。
昭元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驸马可认罪?还是要朕再派人去查验你身边的丫鬟?”
李锡全身发抖,汗水不断地从额头冒了出来,他想继续狡辩,可春燕能供出其他两个丫鬟,两个丫鬟然也能证他宠幸过春燕,候再否认,是摆着把昭元帝当傻子。
“臣该死,都怪臣贪酒误事……”
李锡还没说完,宋沁终于再也忍不住,冲上来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指着春燕泪流满面地质问李锡:“为么啊,你底看上她们么,你么……”
她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她都想吐,好像她以为的丈夫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其实他连粪土都吃。
愤怒也好,耻辱也好,宋沁哭着离去,直奔她的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