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药』味的寝殿响起了宋沁呜呜的哭声。
宋池、徐简、李锡都保持了距离,只让女眷们靠近郑皇后的床榻。
郑皇后四肢无力,眼睛还能看,她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只死死地瞪着虞宁初,瞪着那边的宋池,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郑皇后早已将虞宁初、宋池杀了千万遍。
宋氏挡在虞宁初面前,无视郑皇后的敌意,柔声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郑皇后只能发出一些困兽般的沙哑声。
这声音让虞宁初想到了己的父亲虞尚,仔细想来,父亲与郑皇后其实很像,一个娶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一个嫁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不同在于,虞尚并不强求母亲的感情,私凉薄日子过得非常舒服,郑皇后,看她不符合年纪的老相,在昭元帝身边的日子大概是不顺心的。
“好了,娘娘还要休息,咱们都退下吧。”
宋氏做主道。
宋沁不愿离去,宋氏也没有强求,与虞宁初、宋湘两对儿夫妻离开了。
“接下来就安心养胎吧,不用惦记外面的事。”
在宫门外开之前,宋氏嘱咐虞宁初道。
虞宁初着应了,再与宋湘小两口告别,由宋池扶着上了马车。
端王府人少事少,非常清静,在虞宁初随时可能生产的这个节骨眼,无论外面有什谣言传言,都传不到她的耳中。
府的郎中每日早晚都会给虞宁初把脉,确保母子俩都无虞。
不知不觉就到了七月初十,又轮到宋池休沐了。
早上夫妻俩都赖了床,人醒了,只是不想起来。
虞宁初靠着宋池的胳膊,有担心:“你说这孩子,该不会十五那日出生吧?”
宋池把玩着她的发:“十五怎了?”
虞宁初嘟嘟嘴,七月十五是中元节,因为要祭祀亡,民间常有人管这日叫鬼节,怎听都不吉利。
宋池道:“那都是无知之人的说法,早的时候,七月半乃大吉之日,因为在秋收之季,百姓于这日祭祖并非为了怀念祖先,而是拿出五谷杂粮孝敬祖先,祈求祖先保佑子孙年年丰收。你想,人人都在庆贺秋收,高兴还来不及,与鬼怪有何关系?这孩子真能在七月半出生,那是他的福气,说明他一辈子都不会挨饿。”
虞宁初不知道宋池说的是真是假,宋池侃侃而谈的语气,十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