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着虞宁初的手往前,跨出门槛之际,忽听身后那人忐忑:“公主留步,下官有事单独禀报公主。”
宋湘心头一跳,虞宁初已经识趣地跨了出去,且没有算偷听。
宋湘退回两步,面对门:“有话便说吧。”
徐简无声苦笑,看着她的裙摆:“下官欠了公主的恩,还是协助公主写完您的话,避嫌之事,请公主不必担心,今晚下官便会腿伤为由,请家母退了与女方家里的相看,且下官保证,公主的话完成之前,下官绝不会再应下其他相看之约。”
宋湘又酸又气:“说得好像是我『逼』你拒绝人家姑娘……”
徐简:“不是,是下官自己毁约,与公主无关,下官根不认识那位姑娘,纯粹是被家母催急了才随口应下,就失了诚意,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公主切勿自责。”
宋湘偏头,看着他:“你轻易应了,又轻易毁约,就不怕坏了名声,后再也没有名门闺秀愿意嫁你?”
徐简深深地低着头:“无人愿嫁也无碍,下官原也不急,感之事,冥冥自有天意,强求不。”
宋湘心复杂,她该高兴徐简不会去相看了,可到要因为自己害一位闺秀被徐简毁约,她的良心就过意不去。
“不必那麻烦,你只管去赴约吧,我会重新安排一个无需避嫌的差事,让你报恩。”
宋湘微微仰着脸,说完就要离开。
“即便如此,下官还是会毁了场秋之约,不见任何女子。”
无论她不听在不在意,徐简都将心之所说了出。
宋湘脚步一顿,怔怔地问他:“为何?”
徐简低着头:“下官说了,下官根不认识那位姑娘,就无意。”
宋湘:“也许你见了她,就会喜欢了。”
徐简:“不会。”
宋湘:“你都没见过,怎如此肯?”
徐简没有回答,片刻之后,他恳请:“下官别无长处,除了监管园林修建便是写书,还请公主赐还书稿,全下官报答之心。”
宋湘地看着个唇红齿白的男人。
为了帮她写书不惜背信弃义,真的只是报恩吗?
短短两日,宋湘已经受够了猜猜去的煎熬,再也不对着一卷舆图患得患失。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都没见过那位闺秀,为何就敢笃不会喜欢?”宋湘彻底转过,像审问犯人一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