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二三品的大官, 徐仁徐大人的穷在京城官圈里都很有名,既然这么穷,徐简如何解释自己手中的上万两白银?
若说出自己写书事, 徐简怕公怀疑父亲是那贪赃枉法之辈,毕竟,连王爷与公都拿出这么多的闲钱。
耳垂上的红『色』更加明显,徐简垂着头, 惭愧道:“禀公,下官, 下官略通文墨, 写过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话子, 幸得书商赏识,攒下些银钱,只是, 只是此事知之者甚少,还请公替下官保守秘密,将来改建园子时,只说银两都是殿下所出。”
宋湘手里拿着他费心修改的舆图, 心里喜着他愿意为她耗费笔巨资, 如今听徐简连写书的秘密都告诉她, 宋湘只觉得心里长朵花,正在灿烂的阳光下妖艳怒放着, 连带着她也似盘旋在这朵花周围的蝴蝶样,喜洋洋甜蜜蜜,都快找到东南西北。
“是吗,你都写哪些书?”宋湘欣赏着他的窘迫,柔声问, 怕语气重又惊吓到他。
徐简忙道:“都是些入流的,敢污公的耳朵。”
宋湘眼波流转,手抚着舆图道:“其我很喜欢话子,常去书坊挑选,最喜欢的是忘尘先生的套书,知你的书与忘尘先生的书比,哪卖的更好?”
徐简听到“忘尘先生”,突然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急忙转过身去。
窗外,虞宁初捂着嘴,笑得眼睛弯弯,坏阿湘,愧是宋池的妹妹,居然也会调戏人。
“徐大人这是怎么,快来喝口茶吧。”
宋湘离席,拿起茶壶替徐简倒碗茶水。
徐简连连摆手,咳得差多,他重新转过来,脑袋始终低着,转移话题道:“总之下官能帮公改建花园,若公认可这张舆图,下官便告辞。”
宋湘心头正甜着,哪舍得叫他走,指着桌子上的茶碗道:“我既倒茶你,你喝,便是抗命。”
虽然是在恐吓,但那声音清脆娇甜,徐简哪遇到过这种美人阵,敢多说,弯着腰走过来,目斜视端起茶碗,微微抖着手喝茶。
宋湘坐回椅子上,目转睛着他:“你很怕我吗?”
徐简低头道:“敢,下官是怕自己说错话,冒犯公。”
宋湘哼哼:“放心吧,公没那么斤斤计较,话说回来,我只是帮你赶跑只野狗罢,算什么救命之恩,真收你的银子,倒好像挟恩图报。”
徐简解释道:“公有所知,有的狗咬人,只会让被咬之人受些皮肉之苦,但若那狗身染狂病,但狗很快就会死去,被咬之人亦有可能作,且『药』可医。下官亲眼目睹过这种病人去世,所以惧怕狗咬,公的善举,于下官便等于救命之恩,以为报。”
宋湘明白:“照你这么说,我的确救你的命。”
徐简默认。
宋湘卷起手中的舆图,转着眼波道:“可我想花你的银子,现在的公府我也很喜欢,都建好,忍心再劳师动众破坏重建。”
徐简诧异抬起头,他还以为,公非常想那栋赏月小楼,原来,竟是可改可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