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垂眼,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姐姐对这个东篱师弟,是真的很关心呢。”
下山五十一年,文运没有哪一天不在寻找文东篱。
只要听到有关于文东篱的风吹草动,再重要的事情,都会被文运放置一旁。
凤氏商行至今还在帮文运寻找着,文东篱的高额悬赏,在凤氏事务堂中,一直居首位不降。
他们中途也寻到了几个叫做文东篱的人,有五六岁的孩子,也有七八十的老妪,甚至还有二三十的妙龄女子,但是没有一个文东篱是姐姐所要寻找之人。
旦旦又是期待又是庆幸。
庆幸文东篱没有找到,他还是姐姐唯一的徒弟;期待文东篱找到后,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文运如此牵念记挂。
旦旦知道,文东篱在文运的心里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是他永远也不可能超越的存在。
每次想到这里,旦旦的心都会钝痛。
以前小的时候,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把它归为是对亲人被人抢走的恐慌与害怕。
下山历练多年,看过了人世间许多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之后,旦旦才肯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对姐姐,对这个名义上的师傅,产生了非一般的感情,炽热而不可弃。
旦旦虽然极力压制,每次听到文东篱的名字,心内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涌出酸涩之意,慢慢增多,直至将他整个人皆淹没在那酸涩之洋中。
旦旦垂着眸,双手越握越紧,掌心的血滴顺着拳头的缝隙滴落。
“那个蓝衣男子,竟然是张灵山?这下子肖庭可是踢到铁板了,旦旦,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旦旦,旦旦?”
文运连叫了几声,才将旦旦神思拉回。
旦旦用灵力封住受伤的掌心,再次抬起头时,双眸已经恢复了笑意,对着文运眨了眨眼。
“姐姐说什么呢?刚才我想起从前了,上一次,姐姐似乎也是这么问我,要不要帮他,只不过这个他,当时是熊广。”
文运转了转眼,噗嗤一笑,“好像是这么回事,你记性可真好。现在肖庭熊广已经是一队了啊,帮肖庭就是帮熊广咯,这个与我们有两面之缘的小朋友要输了,你是继续不出手静观其变呢,还是出面打断?”
这次与宗门内弟子打赌不同,两宗门对决,这输了的,可都是御林宗的面子。
“会输?”旦旦这才仔细打量着向华山的那三个弟子,粉色衣服的女弟子,正抱着蓝衣男子的手臂“灵山哥哥”地叫得欢。
张灵山,就是此次破阵的执行人。
“姐姐,那个张灵山有什么特别的吗?”
只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竟然能破掉方浩设下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