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摩多城,海府中。
金吉尔正一脸着急地在会客厅里来回踱步,此时距离朔雪遇袭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也是今天早上收到了应九知的通知,这会正急急忙忙地等待海因茨回来共同商议对策。朔雪遇袭之事他们事先并不知情,是诺丁区夜暗星总部直接执行的任务,与他们御龙部没有交集,但万一朔雪在这次事件中被波及遇害了,他们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海因茨推开门缓缓走到座前,见金吉尔一脸慌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最近他正在忙北边战事的收尾工作。切尔贝一役收获颇丰,组织上对于此次实验结果十分满意,恩斯帝国被打退了进攻的气焰,北境收复失地的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中,他现在忙的不可开交。
“怎么了?这么慌张。”海因茨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地喝了一口,问道。
“前几天分区夜暗星总部组织了一次行动,就在城外百多里处,你知道吗?”金吉尔问道。
“不知道,和我们又没关系,他们也不需要向我汇报。”海因茨笑着说。
“朔雪就在那次行动当中!”金吉尔说道。
“什么?”海因茨不可置信地问道,“她为什么会牵扯到这次行动中?”
“应该是正巧在行动范围中了,不知道有没有波及到。”金吉尔说:“派出去监视的探子也没了消息,估计十有八九被牵连了。”
“我淦。真是越忙事越多。”海因茨一把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竟震碎了桌上的茶杯。“有没有派人出去找找?”
“已经安排人了,这会应该刚到现场。”金吉尔怯怯地回答。
“什么行动,安排在了我们的地界,应九知那边有什么消息?”海因茨问道。
“说是回收一号精灵的事,顺便做试验品的强度实验。”金吉尔回想着与应九知线人的对话,“但据说,行动失败,精灵没有回收,试验品还被打垮了。”
“哦?还有这种事?”海因茨疑惑地问道,“按理说,月华那帮人搞出来的试验品强度都很高,还有失手的份?”
“应该是遇到了别的精灵了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金吉尔推测道。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朔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海因茨用手擦了擦桌上的水,接着说道:“这样,我再派三队人自那与你的人分四个方向共同寻找。着力搜寻附近各个村镇,如果她还活着肯定会找地方住下。”
海因茨长舒一口气,这个伶俐乖张的小丫头自己也是从小看着长到大,要是这么折了倒也有点可惜。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海因茨临出门时,颇为感慨地说道。
此时在皇城外,朔雪他们停留的地方。
眼见各种办法都尝试过了,墨麒还有醒来的迹象 ,朔雪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他扭头看着窗边张望的冶云,绝望地问道:“冶云,你说墨麒他会不会死了?”
冶云回头看着朔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也不确定墨麒此时是死是活,她对吸血鬼了解很少,唯一让她手足无措的是她感受不到辽寂的灵力,这让她非常慌张。
“不会的,墨麒没事的,他只是受伤太重需要休息。”冶云安慰朔雪道,同样也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可是这都好久了他都没有一点醒过来的征兆。”朔雪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冶云同样也很难过,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才在窗边看到的小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踉跄着走到朔雪身边,轻轻安抚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到能让墨麒苏醒的东西,我们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我···我们可以去皇城,我是公主,皇宫里肯定有可以医治墨麒的药物。”朔雪本不打算将自己的身份过早透露给冶云,因为之前她还没有建立起与冶云的信任,但经历了之前的生死,见识到了冶云为墨麒的奋不顾身,她也明白了 冶云对墨麒的态度。
此时的她,还是一个相信世间美好的小姑娘,希望靠自己的力量来改变世界。
“这样也好,皇城离这还有多远?”冶云问。
“昨天听那农夫说这里距离皇城只有一天脚程了。”朔雪擦了擦眼泪说,“墨麒现在昏迷不醒,我们盘缠也没几个了,不够雇车的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马车,冶云受伤,自己行走尚且为难。朔雪更不用说了,她怎么可能扛得起墨麒上路呢。
“什么东西可以换来你说的钱呢?”冶云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街上应该有典当铺,在那里可以把东西换钱。”朔雪想起了自己随身的玉佩,从袖袋中摸了出来轻轻摩挲着。这是皇爷爷赐给她的,她十分喜爱,但如今却为了生计不得已要拿去当掉。只是这玉十分珍贵,一般典当行不敢收,玉只有皇亲贵族才可佩戴。
“什么东西都可以吗?”冶云问道,背身催动自己的储物空间,从中拿出了几身看着比较高贵的衣裳,转身拿给朔雪看:“这几身衣裳可以吗?”
朔雪好奇地看着冶云,一转身手中竟多了几身衣服,实属神奇。“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冶云自是不能告诉她自己秘法所在,只能含糊其辞说是随身的包袱里翻找出来的:“这是墨麒前不久给我买的,看着比较华丽,应当值几个钱。”
“墨麒给你买的?”朔雪闻言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像是醋坛子被打翻了一样,手上的动作不觉有了几分嫌弃之意,“这些料子都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吗?可这些衣裳也花了很多钱买来的,再去典当就不值钱了吗?”冶云有些失望,看着手中的衣裳,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不到了,“我们去试一试吧,万一有老板看中了呢?”
“好吧。”朔雪接过衣服,虽说确实不是什么好料子,但在设计上却下了一点功夫,粉色如一条长绢覆盖在白底之上,自肩如溪水流至下摆,颇具美感。心中不由得想试试看,便抬头问冶云:“冶云,这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