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何在?”走进户部大院内。谢言便是高声喊道。
从房内走出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看其身上官服是六品官员,想必也是户部中一名不大不小的管事。
“回大人的话,齐尚书此时不在户部。”
按大周律法来说,如今正值未时三刻,正是户部处理公务的工作时间,这户部尚书竟然不在岗上。
果然,这户部也是藏污纳垢之处。谢言两眼微微一凝,斥道:“好大的胆子!想不到这齐尚书还敢擅离职守?”
那中年官员浑身一抖,唯唯诺诺道:“呃大人,齐尚书应该是出去公干了。”
“公干?哪里的公干?可有批文?你敢包庇,就不怕连你也一并处置了?”谢言骑着高头大马,从上而下紧盯着他。
中年官员被谢言用这种眼神盯着,本就心里发虚,此时更是恐惧不已,赶忙俯身哭喊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谢言继续说道:“你,现在立刻把户部最近一个月以来的官员任免记录全部拿过来,就摆在这里。”
“就就摆在院里?”
“还不快去!”
中年官员又是一哆嗦,随后小跑着进了房内。
不多时,便有一众户部官员把一批批的文件搬了出来堆积在院内。
见状,谢言两眼微微一凝,冷声道:“最近一个月,就有这么多?”
中年官员回道:“不敢瞒大人,正值科举季官员任免勤一些,也在所难免”
“查,给我仔仔细细地查。”谢言指挥者身后从唐王府带来的人手。
在他身后几名唐王府的文人幕僚便是走上前,一本一本翻看起了这一个月以来的官员任免。
“大业八年,五月二十一,礼部侍郎张三因病请辞,准予辞官。”
“大业八年,五月二十一,太常寺少卿李四因病请辞,准予辞官。”
“大业八年,五月二十一,通政使司通政使王五因病请辞,准予辞官。”
“”
听到这里,谢言便是懂了,质问起方才那名中年官员:“短短一日,朝中竟有七名四品以上的官员请辞?”
“这这”
“支支吾吾,我看你也不像什么好东西!再敢隐瞒,就等着挨刀子吧!”
中年官员顿时瘫坐在地上大哭道:“大人明察啊!那齐尚书与卫王殿下私交甚笃,户部官员任免一事俱是他一手策划,我们哪敢插手啊!”
如同谢言想的一样,似眼前中年官员这种也不像是什么重要职位,怕是没什么参与进去的资格。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兴许还能保自己一条小命,敢隐瞒一丁点,小心摘了你的脑袋还不够,连你九族一起上了断头台!”
已经完全被击破了心理防线的中年官员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了出来,让唐王府带来的手下记录在册。
谢言皱眉道:“只有这些?”
不是说中年官员没有如实供述,只是他所说的这些事,虽然罪大恶极,但是也仅仅只能查到户部齐尚书身上,却是证明不了卫王参与其中。
“大人!下官知道的就这么多,全部都说了啊!”中年官员还是那副声泪俱下的模样,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
皱了皱眉头,谢言却是不同情眼前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知情不报,也算得上是包庇。不过眼前之人却是并未直接参与其中,罢官是跑不了,但是想必也不会掉脑袋。
现在的重点看来是要落在这位户部尚书齐道真身上了,谢言招呼着手下便是赶往齐尚书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