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和藤田芳政遥遥相对。
他们无声的笑容让七十六号的人一直在驱赶其他想要先下船的船客们。
船客全都被赶到一边,不允许靠近周围,连接近苏伯周身十米的都被赶退回去。
这不禁让那些船客们更加心生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这艘船上的富豪云集,当他们看到苏伯在船上的那个排场时,也想要过来认识的时候,却被他的手下全部拦住,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苏波自己似乎也没有想到搭理他们,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在船上的时候就已经猜测他的身份不简单,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的身份竟然如此惊人。
藤田芳政,南田洋子,汪曼春,这三个人在淞沪可以说是横着走的人物,如今居然来接的是这个在船上的那些富豪们都认为十分傲慢的男人。
难怪他的身边有两个顶级的美女,一个穿着干净利落,身材凹凸有致,一个身穿和服,一撇一笑都好像那百乐门里的舞女。还有四个手下,个个都是刀疤脸。
苏伯走下台阶,迈着他看似优雅的步子,平缓的来到藤田芳政的眼前。
藤田芳政马上笑道:“苏伯君,在下代表淞沪特高课全体成员,欢迎你的到来。”
藤田芳政,少将军衔。
按照身份,地位,藤田芳政都比苏伯不知道贵多少倍。只是面对这个给特高课提供资金的男人,他也必须要把他摆在和自己有着相同地位上。
因为他曾是东瀛某会的成员,那个地方,在钱塘的松井石根就是该会成员。
他和松井虽然不熟,但他们之间的一些底细都十分清楚。
苏伯用着流利的东瀛话,表现出一个土生土长在东瀛的人应该会如何讲话的。
“久闻藤田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苏伯用手缓缓的拨向四周,表示他有着足够的安全感。
藤田芳政很是受用,苏伯如此,就说明他今天的工作十分到位。苏伯还没有收到特高课亲自相邀来淞沪前,早在他拥有的财富惊人的时候,特高课,情报部,梅机关等各地机关间谍就对他进行调查。
所以,藤田芳政是清楚他的人,也知道在东瀛的时候,某次会议上苏伯遭到暗杀时,大手一挥直接撤销对方的商业计划,并且让对方的产业在第二天遭到惨重打击。
虽然这些在他们这些人的眼睛里面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可足够证明苏伯是一个害怕处于危险之中的人。
为了能够让他安心的在淞沪开展他的商业宏图,帮助特高课获得更大利益,这次的安保工作藤田芳政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苏伯君,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还没等藤田芳政介绍,苏伯开口了:“南田洋子小姐,特高课课长,汪曼春汪小姐,七十六号一处处长,还是财政司副司长汪芙蕖副司长的侄女。”说完他看向藤田芳政,“藤田将军,我的情报工作如何?”
不得不说,他这句话一出来,三个人的内心一惊,知道南田洋子一点都不奇怪,可是知道汪曼春就不一样了。
这代表着他在淞沪已经有他自己的情报系统了。
藤田芳政笑着说道:“我以为只有我自己对苏伯君有所了解,没想到苏伯君也早就了解我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去再聊吧苏伯君,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好啊,我也想要见见这里和我们那里有什么不同。”苏伯说完。
藤田芳政侧身后,苏伯从他的身边走过,路过南田洋子的时候看她一眼,对方点头侧身。在路过汪曼春时,他的脚步显然停顿下几秒钟,带着笑容走过去。
汪曼春都没有抬起过头来。
在他们上车之后,船上的人群有些蠢蠢欲动。
藤田芳政,南田洋子,甚至是汪曼春皆是淞沪这片土地上出了名的人物,这三个人任何一个人拉出来都能够成为一个人在商界的背景。
可这个男人却能够得到这三个人接待,这是何等的身份。
船上的富豪们内心的小九九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南田课长,有些不对劲。”
汪曼春在苏伯坐上车之后,立马来到南田洋子身边说出她的疑惑。
南田洋子也阴沉着脸,“确实不对劲,我们得到的情报是,地下组织,军统,中统,甚至是那些赏金猎人要来截杀,但现在太平静了。”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汪曼春问道。
“回去。”
南田洋子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耽搁太久,这可是他们特高课的金主爸爸,他在东瀛的时候就已经为特高课的间谍经费进行多次补给。
“是。”
汪曼春立马看向来到她一处行动队第二小队的队长面前,嘱咐道:“你们队留下来,等我们走后十分钟再走,如果有人提前走,就地拿下。”
“是。”
嘱咐好后,她这才坐到车上。
从码头开向特高课,路程足足有三十分钟。
作为前十分钟的路程里,苏伯左右两边坐着的不再是陈佳影和身穿和服的东瀛女人。
而是他在船上那四个人手下。
开车的是他们四个人其中之一,副驾上也是。
他不会把命交给别人。
这一路上,宁静的让汪曼春和南田洋子都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后面有一波大的在等着他们。
果然,作为高级特工的直觉敏锐让人感觉到害怕,对于危险的直觉更是如此。
只见车缓缓开过,下一秒一枪如同晴天出现打雷现象,一枪击毙第二辆车的驾驶员。
枪声一响,所有的车全部停下,特高课,七十六号的人迅速下车寻找狙击手的位置。
但,他们一下车就被四面八方来的子弹贯穿他们的心脏和脑袋,当场毙命。
苏伯坐在车内,依旧是闭目养神,在东瀛的时候这种事情他就经历过,只是面对这场大截杀,他算不上史无前例,但在未来世界的每一个人都体会不到这样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