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服装统一,身强力壮,一看就不好惹。
何红菱当即愣住。
何老蔫却马上蔫了:“王老板,您怎么亲自来了!”
“这说明你面子大呀!”
说话的,是一名肥头大耳的刀疤脸,穿一身质地优良的青色长衫。
名叫王横,当地一霸。
银钩赌坊就是他的产业,麾下养了一帮马仔。
“区区十个银币,哪能劳动王老板大驾。”
“呵呵。”王横冷笑:“十个银币,那是上个月的数,如今,是这个数。”
王横拿手指比划了一个“十”字。
“那不还是十个吗?”何老蔫松了口气,谁说王横黑了,这不挺实在的嘛!
王横淡笑:“数还是那个数,但东西却不是那个东西。”
听到这话,何老蔫心头咯噔一下,“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现在欠我十个……金币。”
看着王横魔鬼般的微笑,何老蔫只觉得五雷轰顶,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特么的,一个月翻了一百倍,乌鸦也没有这么黑的呀!
“不是,阿爹,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何红菱完全慌了,他们是老实巴交的渔民,就指着打鱼卖钱维持生活,就这还有人收保护费呢!
王横眼睛一亮,摸着光不刺溜的脑袋,“小妹妹,我来跟你讲……”
巴拉巴拉一通。
“阿爹,你怎么可以这样!”何红菱哭了起来。
“闺女,阿爹……阿爹也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何老蔫结巴着说道。
“何老蔫,你的目标已经达到了。”王横笑道。
“王老板,我不明白。”
“很简单,这笔钱,你八辈子都还不清,所以,就让你闺女做我填房。”
王横呵呵笑道:“跟了我,日后还不是吃香喝辣。”
“不,王老板,不行,真的不行啊!”何老蔫苦苦哀求,“我……我来给你当牛做马。”
“你一个棺材瓤子,有个屁用。”
王横逼近何红菱,“宝贝儿,让爷亲一口。”
但紧跟着,他就捏住了鼻子退避三舍,“艾玛,这一股鱼腥味,回去得洗多少遍啊!”
听到这话,何红菱差点气死,这也太埋汰人了,都准备强抢她,居然还嫌弃她身上有味道。
“住手!”
吃人嘴短啊!
高进站了出来。
此时,他披着何老蔫的破旧的外衣,要不是眉清目秀,跟渔民没啥区别。
在船上时,何红菱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倒是恢复了几分力气。
这时候总得做点什么。
一时间,他就成了焦点。
“你谁呀?”
王横冷着脸,“想管闲事?”
高进深吸一口气,“何姑娘是我朋友,你们这是打算强抢民女了?”
王横不屑一笑:“臭小子,给老子听好了,我不是强抢,今天我们是来收账的,何老蔫欠下巨款无力偿还,我们拉走他闺女抵债有何不妥,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看来,你们也不打算讲道理了。”
“老子就不讲道理咋的,在这青云县,还没人敢管老子的闲事,你又算什么东西?”
面对王横恶狠狠的言辞,高进倒也没有生气,而是淡淡道:“我啊,只不过是青云书院一名普通的学生。”
王横脸色微微一变,若是天子门生,就不能随意戕害了,“有何证据,休要诓我。”
无奈之下,高进只得再次亮了肌……衣服上的绣字。
王横眼睛眯了眯,一番权衡,然后他说:“既然你是青云书院的人,那么今天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只要你不碍我的事,咱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冤有头债有主。”
高进一把将何红菱拉进怀里,“她,你们不能动,谁欠的债,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