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闹着当先走出全聚德的大门，顾凡嘴角挂着笑意注视着这对亲密无间的姐妹花。

突然，顾凡后颈上的汗毛倒立，一股危机感从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

顾凡一个飞扑，撞倒了姐妹中的一人。

右手在空间里掏出手枪的同时，左手搂住另一人侧身就倒。

只听得怀里人“嘤咛”一声，还来不及去好好感觉自己左手陷入的温软，一声巨大的轰鸣在耳边响起。。。

一道炙热的气流擦着顾凡的头皮掠过，击中了身后全聚德门口的立柱。

合抱粗的朱红楠木柱砰然炸开一个大洞，无数木屑飞溅而出，地上的顾凡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顾凡搂着怀里的女人倒在地上，右手被怀中人压在身下，一时半会竟然没脱的开身。

就在两人右侧不到10米的地方，一个四五十岁，衣着破烂，肤色黝黑、满脸褶皱犹如老农一般的壮实中年人，正扔掉手里冒烟的自制猎枪抽出腰间雪亮的尖刀扑向两人。

正危机时，被顾凡撞开的于海棠爬起身，随手抓住不知是谁停在一旁的自行车猛力推撞过来。

穿着破烂棉袄一头乱发的中年人一时不查，被自行车撞了一个趔趄。

他回头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盯了于海棠一眼，就继续扑向顾凡，冷静和疯狂这本该对立的两种神情，此时在他的眼中却是那么和谐的存在着。

于海棠被这人鹰视狼顾地一打量，刚刚提起的勇气瞬间降至冰点。

但是前方顾凡和姐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她只能死死咬住牙关，挪动着绵软颤抖的双腿不管不顾的往这边冲来。

就这一刹那的耽搁，已经足够顾凡将怀里的于莉搂紧翻滚到一旁的青石阶梯下。

把胸前的女人往身后一揽，右腿后缩，鞋后跟往手枪套筒上一磕，子弹上膛。

拇指抹动，打开保险，不等枪口角度抬够，对准奔来的人影小腿就是一枪。

762mm口径手枪弹近距离上巨大动能产生的破坏力，瞬间将来人的小腿打出一个前小后大的孔洞。

粉红的血肉和粉白的筋膜黏糊糊地挂在伤口上，白生生的骨茬儿龇牙咧嘴地暴露在外，这条腿，断了！

被击中的中年人倒在地上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嚎，两眼充血只盯着顾凡，拖着一条短腿一手握刀继续往这边爬过来，身后留下一路鲜血。

此时顾凡已经翻身站起，用手抹了抹头上被子弹擦伤的地方，一手的血。

这倒霉劲儿，才几天啊，见了两次红了。

头皮已经裂开，隐约露出底下一抹白色的头盖骨。

还好子弹只是擦着颅骨过去，伤得不重。

顾凡好久没吃过这样的亏了，还是自己从战场下来放松了警惕的缘故。

刚进全聚德的时候，地上这个中年人就推着一辆独轮车停在马路对面，车前用废纸板写着“收破烂”几个大字。

当时顾凡只顾着和于海棠两姐妹说笑去了，看了对方一眼就进了大厅。

吃饭的过程中，顾凡还无意中透过玻璃看到过这人几眼，当时也没多想。

却没想到，这么冷的天，哪个收破烂的会停在大饭馆门口啊？还一停就一个多钟头？

这也没人卖破烂啊！

顾凡对着地上狠狠地啐了口唾沫，眼睛里泛起几缕血丝，冷着脸上前一脚踢飞了中年男人手里的匕首。

一膝盖顶上男人的胸膛，抓住一只手反手别在背后，手枪枪口怼在眉心，恶狠狠地问到

“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

地上这个浑身破烂，但是出奇没有一丝怪味的中年男子死死的盯住顾凡，呲着一口黄牙好像要把他的样貌深深的刻入自己的脑海。

什么都不说，只是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沉喘息声。

“不说是吧？好，你是条汉子。我tm好好伺候伺候你！”

恼怒的顾凡突然心火上升，难以控制地举起枪把下了狠手！

对着身下男人的手掌，顾凡砸一下问一声：“说不说？”

等公安赶到的时候，地上那个男人一双手掌已经被砸得稀烂，人只剩下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