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姝知道,这天上不会掉馅饼,潇元歌朝她投了橄榄枝,那就必定是有所求的。
潇元歌附在她耳边轻语,刹那间,楚青姝脸色巨变。
“怎么?大姑娘不愿意?”潇元歌瞧她那般模样,便要伸手将那药拿过来。
楚青姝连忙说:“自是愿意的!只是……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事成之后,姑娘便是板上钉钉的储妃了,谁又敢问罪未来的皇后娘娘呢?”
“况且,那不过是个前朝孽种,就算是死了,陛下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总不会和相爷撕破脸皮吧。”
潇元歌是懂怎么去算计人心的。
知道楚青姝想要得到什么,便投其所好。
人嘛,总归是有欲望和贪念的。
“长姐,那二夫人对你说了什么?”
等到潇元歌一走,楚青栀就立马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不曾说些什么,青栀,这件事你得帮我。”
……
“美人心?”聂澜华撇了撇嘴:“那是什么东西?”
吱吱召回了自己的小纸人化成了灰烬,说:“据说是一种蛊,只要种下,就能迷惑人的心智,做出一切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来。”
这人间界果然好玩儿,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那不就相当于这女人的媚术吗?
这女人的媚术,世上可没有几个人能抵挡。
便是当初那洁身自好,禁欲清冷的明渊神君不也没能抵挡得住这女人的媚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人吃干抹净了?
还是睡完就溜,毫不负责的那种。
简直就是个渣女中的极品!
“所以,她们是要给盛明渊下蛊不成?”
“看样子是了,真是疯了,不过一个储妃之位罢了,也值得她们争的头破血流,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清白和名声。”
吱吱不懂,因为它是兽不是人。
千百年来所见所闻都是各类妖魔鬼怪。
不懂人心千奇百怪,诡谲莫测。
但聂澜华懂。
宴会已经接近了尾声,但东宫要接待各位贵女王孙,午膳也要一并在东宫里用了才会离去。
原本一众贵女中,要当属楚家两姐妹最为出众,现下却成为了人人口中的笑柄,走哪儿都是一群异样的目光跟随。
“看什么看!再看,当心本姑娘剜了你们的眼珠子!”
楚青栀一眼瞪了过去,倒也无人敢惹她们,毕竟丞相府手握重权,又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得罪了他们,那就是得罪了整个丞相府,没有人会想不开上前去送死。
午膳过后,大多都要各位各家各找各妈了。
不知为何,楚青栀忽然神色焦急了起来。
“不知这位妹妹可曾看见我长姐?”
楚青姝随手就抓住一个人焦急的问着,分明方才还在的,怎地这会儿人就不见了?
那被抓住的贵女也是一脸懵逼的摇头。
“方才大家都在一起用膳,未曾注意到楚大姑娘,许是还在这东宫里吧,二姑娘不妨再好生找找。”
这里可是东宫,万不能在东宫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