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又怎样,数千年前本公主就不曾怕过他,如今不过区区肉体凡胎,本公主何足惧之?”
聂澜华冷笑一声,不躲不闪的迎上他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冷漠。
而在他身侧,则是一白衣男子。
一身白袍似雪一般纯净无瑕,在这黑压压的铁骑中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长风哥哥!”
箫元歌一眼就锁定了自己的意中人,脸上带着欢喜雀跃。
路长风只是扫了她一眼,便顺着盛明渊的目光看了过去。
随后眉心紧锁。
聂澜华?
她不是一直被关在后院儿里么,怎么今日也跟着出来迎接太子归朝了?
她的肚子……
目光落在聂澜华那平坦的腹部,路长风瞳孔一缩,她竟将那孽种生下来了?
刹那间,路长风眼眸中投射出阴暗的光芒来。
“长风哥哥!”
此时的箫元歌早就忘记了昨晚的恐惧,只有心上人归来的喜悦,路长风迅速下马,将人搂紧怀里。
“歌儿!如此天寒地冻,你出来作甚!”
路长风的语气里满是责怪和心疼,握着那小人儿冰凉的手一阵哈气取暖。
箫元歌俏脸儿一红,娇羞道:“长风哥哥已经半年未曾归家,元歌自是想念得紧,便是无论如何,也要亲自来迎的!”
聂澜华眯了眯眼睛,心中冷笑。
“呵,还真是郎情妾意啊,是当本公主死了么!”
怎么说也路长风也是她的驸马,怎的就轮到箫元歌去迎他归京了?
“驸马还是莫要耽搁时间了,陛下已在宫中设宴,就等着咱们回宫呢!”
一旁的人赶紧提醒,要秀恩爱回家秀去,左右不过是个妾罢了,也值得在这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的。
“你且先回去收拾一番,我自会派人来接你。”路长风依依不舍告别了怀里的人,他还未来得及同她好生细语一番呢。
一旁的男人瞥了他一眼:“驸马回京,倒也只顾得那美妾,竟是叫长公主冷落在府门中,莫不是要落人口实?”
他的语气很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被冻成了冰碴子似得。
路长风脸色一白,连忙说道:“元歌方才说公主已生产,娩下一麟儿,此刻倒也不便回府,待宴会结束后,长风自会好生补偿公主。”
男人冷峻的眉峰散发着浓浓戾气,那股天生的上位者气息更是压得路长风不敢喘气。
“她是前朝遗孤,你便是再不喜,也得善待。”那双犀利的眼眸更像是看穿了一切似得说着。
路长风额头陡然惊出了冷汗来,他也不知为何太子殿下素来就对那聂澜华格外偏护。
那分明就是个傻子,还被人玷污怀了孽种,便是再怎么想要彰显皇恩,也只需要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殿下说的是,长风定然谨记于心!”
今日是盛明渊凯旋归朝的大日子,宫中自是早早就设好了宴席,只等他们回去了。
不同的是,这次宫里还特意来了轿撵,接聂澜华入宫,并特意祝福了,定要带上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