脓疮姑娘掩面痛哭,十分地伤心,让项楚动了恻隐之心。
“姑娘!在下项楚,你要去哪里?要不我送你过去。”
“项楚?”
脓疮姑娘抬起头来,大眼睛望着项楚一眨不眨。
“公子!你的速度也,也太快了。”
钟离昧牵着两匹马,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
“钟兄弟!收取这些山匪身上的财物,然后挖个坑,咱俩把他们埋了。”
“诺!”
钟离昧急忙躬身领命。
他望着一地死去的山匪,不明白这么短的时间里,项楚是如何做到的。
项楚从马背上取下铜铲,见脓疮姑娘还在凝视自己,将背上瑶琴取下放在她手里。
“姑娘!麻烦你帮我拿好琴,回头我帮你治好脸上的脓疮。”
“你能治?”
脓疮姑娘激动地说,顿了顿,
“不可能!我这病没人能治好的。”
钟离昧一边挖坑,一边大声喊道:
“姑娘放心!这天底下没有公子治不好的病。”
脓疮姑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坐在大岩石上痴痴地望着挖坑的项楚。
“姑娘!会弹琴吗?”
“会!我弹给你听。”
脓疮姑娘取出瑶琴,惊呼出声,
“公子!你这是上古春雷琴?”
“对啊!你若弹得好,这琴就送给你。”
项楚也不是胡说,刚才与山匪交手,这琴背在身后或多或少有所影响。
脓疮姑娘也不说话,将春雷琴放在大腿上,用她那嫩如白葱、修长细腻的手拔弄,且婉转歌唱起来。
“南有嘉禾,生彼阡陌,执戈锋刃,何如蚕桑。南有丽水,纵横如织,网中鱼虾,焉知何方。南有熏风,融融思亲,汇入云海,长天涌动”
琴声歌声相和,美妙无边,令项楚和钟离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南风!你也会弹唱南风?”
项楚惊呆了,不禁惊呼出声。
“小女子这算什么?听说沛县有公子临街弹奏《南风》,令人三月不知肉味,我才特此过去向他学琴。”
“原来姑娘穿山越岭是去沛县找人学琴的,可敬可佩!”
“也不全是。”
脓疮姑娘低下头,收起春雷琴不再言语。
山匪埋葬完毕,项楚将手伸向脓疮姑娘。
“来!我给你看看病。”
“多谢公子!”
脓疮姑娘伸出玉手,项楚直接被惊艳到了。
“好美的手!”
项楚按捺住涌动的心血,掐住她的脉。
良久!项楚睁开星眸,松开她的柔荑。
“姑娘!你这病”
他欲言又止,令脓疮姑娘疑惑不解。
“公子尽管说,小女子承受得住。”
“钟兄弟!你去前面等着我。”
“诺!”
钟离昧知趣地牵着自己的马向前。
“你这是阴阳不调,用药物能有所好转,若是想彻底好,需要成亲之后。”
项楚低声说完,两人的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