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同傅笙笙说,他是个活了五百多年的人。
“五百多岁?老妖怪啊!”
傅笙笙不怕死的感叹道。
江先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今天没有去神殿医疗所打针,头发由青变灰,气势逼人、能止小儿夜啼的江先生成了个白毛儿少年。
傅笙笙:“你别这样看着我啊!!!”
我害怕,但嘴角它想翘,想放肆的嘲笑。
“好吧,我不说了,你就当没听见。”
感受到隐约流露的危险,大狼爪子扒拉着脑袋转过身去,留给白毛儿少年一个油光水滑的背影。
“我叫江照,‘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江照。”
祭台坐落于神殿的正对面,依山而建,共计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整个巍峨庄严,古朴大气,总是令人忍不住想起古世界帝王泰山封禅的景象。
江先生站在祭台前方,满怀故事的嗓音被狂啸的夜风吹得破碎。
“我曾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我的经历甚至比普通人更凄苦。
出生被换,被拐,被遗失于偏僻乡野,被归来探亲的夫妻捡到,与他们刚出生的女儿扮成双胞胎养着。
三岁失恃(丧母),五岁失怙(丧父),后被寄养于姨母家中,六岁幼妹于夏日溺水夭折。众亲戚以我非亲生为由,弃我于孤儿院中。
十岁有幸被亲生父母寻回,没曾想父母被宿敌所害,继承权的争夺在家族中愈演愈烈,作为嫡系唯一子嗣,我被众叔伯视为眼中钉。
然而此时,祖父溘然长逝,家族分崩离析,商业对手群起而攻之,把江家瓜分得一干二净。
宿敌为报私仇,将我送进一个表面上风光霁月,背地里做着肮脏生意的慈善孤儿院,我一边如饥似渴的学习知识,一边想方设法的逃离。
成年前夕,我终于离开了……”
江照一点儿也不见外的诉说着过往。
傅笙笙早已转过身来,在他轻叹时忍不住插嘴道:
“所以你是因为自己淋过雨,就要给全世界的人下冰雹是么?”
“……”
江照:盯——
傅笙笙:“我真的不说了!再说是小狗儿!”
江照:再盯——
傅笙笙:“呜呜!”我没说话!
江照看着她的眼睛,半刻后移开目光。
“可宿敌的势力总是如影随形,为了攒足学费和生活费,我要付出比正常人多三倍的努力。
在我心存死志的时候,自称系统的东西出现在面前。
我前二十三年备尝艰辛,困苦无依,后三十年野心勃勃,力争上游……”
傅笙笙心想,竟然救这么个玩意儿,那系统真不是个东西!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江照一改前态,用阴沉晦暗的目光看着她。
杀意是那般的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