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步入尾声,迈入春天的时节。
谢吟、小狗儿、渡鸦群,它们组成了奇怪的“家庭”。
渡鸦的消息网很广,胆子也特别大,而且好奇心特别足。
以前是没有必要,现在有了傅笙笙这么个亟待养活的小可爱,它们总是大胆的飞入人类的住处。
将人类房间里装好的奶制品偷走,再顺一些馒头点心,手帕枕巾之类的东西。
奶制品肉食等上等食物是喂小狗儿的,手帕枕巾是给小狗儿垫窝的,馒头点心是喂小狗儿的丫鬟谢吟的。
渡鸦的声域很广,能够模仿人声,谢吟总能听到它们用深沉到毛骨悚然的声音喊:
“小狗儿!”
“小狗儿!”
“嘿,小狗儿!”
傅笙笙已经断奶了,身形也长到三十几厘米,体重二十斤,可以想象成大橘猫的体型。
谢吟不能再将她塞衣服里了,只能将她放在肩膀上,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依然被谢吟搂在怀里。
他侧着身子,给她挡着山洞外吹来的冷风。
这天,消失半个月的鸦老大出现了。
他一来就站在洞壁的置物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吟,鄙夷的目光是那么的明显。
然后他才用温和的眼神看着旁边自己玩儿撕扯游戏的傅笙笙,循循善诱道:
“嘿小狗儿,老大给你找了享福的好去处,你要去吗?”
傅笙笙总感觉自己牙痒,想要撕扯,想要破坏,想要fighting,想要嗷呜嗷呜,想要释放内心的洪荒之力!
好好儿的山洞里被她搞得一片狼藉。
她总以为是动物的习性作祟,其实她想多了,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幼崽期都破坏力惊人。
傅笙笙咬着十一姐不知从哪儿偷来的小绣球,头也没抬,两个爪子摁着球球继续奋斗。
“享福?谢吟去吗?”
还是糯叽叽的声音,听得鸦老大想狠狠的撸她狗头。
谢吟坐在一旁编笼子,雪化了,他要去河里捕鱼,自家小狗儿饭量一天天变大,就算有渡鸦群忙活,食物也显得捉襟见肘。
鸦老大对谢吟嗤笑一声,继续哄道:
“要他干嘛?你不是想吃什么烤鸡、填鸭、烤全羊、牛肉干儿么?
去了那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有很多漂亮的人类伺候你,比这竹竿样的小子好看多了!”
傅笙笙磨了磨牙,抬起头来看鸦老大,狗狗眼里满是疑惑。
“还有很多漂亮的人类伺候我?老大,你推荐的地方该不会不正经吧?”
不然怎么会想吃什么吃什么,还有一群漂亮的人儿伺候?
咦,她还是只小狗狗,老大不要把她带坏了!
听到傅笙笙的话,谢吟危险的目光射向鸦老大,意思很明显,你休想哄骗我家小野去不好的地方!
鸦老大微微展开翅膀,山洞里的渡鸦瞬间集结,势有种大打一架的趋势。
最后掣肘于下方那只傻憨憨,刀光剑影终是消弭于无形。
鸦老大飞下来,踩在狗狗的小绣球上,用翅膀扇了下狗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个没良心的小狗儿,老大怎么可能不为你打探全面?你可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怎么能这么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