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回来了,这敏感时期,他要是不回来,你这太子,可就永远只能是太子了。”
“在哪?”
“在东宫等着殿下归去呢,证据找到了。”
“……”顾流年直接无视了他,坐上轿子,清冷的声音传来:“走。”
柳彦想想要是没拿到证据,千府也不可能这么急着动手,便也不在问下去了。“外外,停,我一起啊。”笑话,好不容易见到他,最近他和那婢子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他很是好奇呢。
“你若是有本事上来,便上来。”
柳彦笑容凝在脸上,就是欺负他武功烂,他郁闷的跨上马,跟在后面。兴奋的问旁边的侍卫:“你们主子和那个婢子到哪一步了?”
“……”
“本侯问你话呢,你敢不回答。”
“……”
柳彦仰天长叹:“无趣,无趣的主子,无趣的下属。”
“总比至今没媳妇只能八婆别人的事的侯爷强。”
“放肆……”奈何他以往的形象太好,这句话显然没什么震撼力。
回到东宫,顾流年看到了一身粗布麻衣的男子,三年了,他一直守孝至今,小小年纪,眸中却没有清明与纯真,沉稳而深沉。男子行礼:“殿下,臣苏越琳,回来了。”
顾流年摆手让他起身,递给他一打文件。
“这是……”他疑惑。
“看看。”
苏越琳打开封条,赫然是千府的罪证。私通辽国,把太子困在钟山企图杀死太子,诡计未遂,怕泄露秘密,便陷害苏府做了替罪羊。一桩桩,一件件,丧尽天良,他紧紧握着信封,恨意染上了眸子。
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一切都是那么的其乐融融,那时,父亲历任刑部尚书,调查钟山泄密案。他才十四岁,得了夫子的夸奖,回家肆意显摆。
“小琳真厉害,日后我们家也要出状元了。”
“状元有什么好的,大将军才能保护生民,保护妹妹。”他大哥不服辩解。
“状元也可以保护姐姐。”
“怎么保护,吟诗作赋打退敌人吗?”
“好了好了,别争了,饭都凉了,这小夭,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们也是,竟惯着她,日后还怎么嫁人。”
“妹妹日后我养,娘。”
“姐姐自然是跟着我更安全。”
还没有争出个是非,就听到了砸门的声音。
一瞬间士兵涌入屋中,将他们押到门口。
将军抱拳道:“得罪了,苏尚书,有人告发你私通外国,奉旨捜府。”
“给我搜。”人仰马翻,一片混乱,最终在苏哲的书房里,搜出了通敌卖国的工文,还有辽国国君亲自盖章的钟山县令诏令。
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他甚至不用被交至三司会审,通国之罪,完全可以立即处斩。
苏哲跪在地上,心中一片冰凉,夭夭,别回来了,走的越远越好。
很快,宫中传来了圣旨。
“就地正法,由齐王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