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动静,早就吸引了食客的注意,只是这俩在一起自成一派,浑然不觉。
听到包场两字,所有人暗中啧啧:阔绰。不愧是有钱的公子哥,调戏人家小姑娘真是一套一套的。
沐漫夭显然也觉得这公子哥确实闲得慌,只是对着这张脸,她无缘由的不忍心说重话。只好板起脸,也不看江流年,干巴巴地训斥。
“你这样的本姑娘见得多了,可看不上,要调情去花楼,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说完心里一阵不爽,这人肯定去了好多趟花楼了,要不哪学来的调戏小姑娘的手段。
果然是花花公子,她恶狠狠地瞪了江流年一眼。
转头就要给她的客人赔不是,却对上了几双充满八卦意味的眼神。
要说她为啥认为这是求八卦若渴的眼神,因为她自己就经常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顿时啥愧疚都烟消云散了,丫的,丢脸丢大发了,自己应该收戏台费的,这波亏了。
江流年轻笑:“各位戏也看饱了,便都散了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人抱起,大步离去。
突然的失重感让沐漫夭不自觉挽住了江流年的脖子,惊慌失措,“你放我下来,我腿又没坏,你听到没,丢死人了。”
她奇怪于自己没来由地不生气,要不怎会说不出半个脏字。
“当初你假装醉酒投怀送抱时,可没觉得丢人。”
江流年轻声耳语:“我可不信你会乖乖听话,还是抱在手里比较可靠。”
沐漫夭一愣,心底有一丝失落,果然是花花公子,连调戏的人都认错了。
“谁投怀送抱了,你认错人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申明自己的身份。
“心心念念好多年,怎会错。”他淡淡地回。
沐漫夭不再言语,只是闻着那人身上的兰草香,突然就感到特别委屈。
似嗔似怨,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他的一举一动,没来由左右她的情绪。
“怎么哭了。”他声音轻柔,“是很疼吗?药铺马上就到了。”
沐漫夭想,她也想知道为什么,难不成这人上辈子捅了她一刀?
反正窝在他的怀里,她就好伤心好伤心。
到了药铺,药童看见江公子抱着一个女子进来了,立即把自己的师傅叫了出来。
王大夫小步跑到已经坐下的沐漫夭面前,看着那人脸带泪痕,应该是痛极了。
他赶紧弯腰敲了敲她的左膝盖,认真询问:“痛不痛?”
沐漫夭离开江流年的怀抱后心里好受了很多。
看到王大夫的行为,乱七八糟的心思瞬间没有了,只剩下想钻地洞的尴尬。
她讷讷回答,“不痛,大夫,其实……”
还没说完,大夫一边撩裙角,一边说:“我看一下你的伤……”
还没说完,就被江流年随手一块石子打掉了手掌,顺道拎了起来:“他腿没伤。”
王大夫愣了两秒,捂着通红的手背,没伤着腿你抱过来干嘛,是痛的走不动路了。
他看了江流年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那姑娘是伤到了哪里?”
江流年懒得理他。
沐漫夭看江流年没有回答的意思,弱弱地举起受伤的左手:“我,我烫伤了。”
王大夫拿着沐漫夭的手左看右看,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江流年,小声问,“恕老夫学识浅薄,不能看透伤在哪里,姑娘可知?”
沐漫夭尴尬的看着现在连红都没红,完好如初的左手。
又看了看一动不动注视着自己,生怕自己跑了的江流年,也小心翼翼地说:“你仔细看看,我小拇指头上有个小水泡。”
她紧紧盯着王大夫,生怕他气晕过去,那自己可赔不起。
王大夫听此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当场去世,幸亏他常年与江流年打交道,内心已经被练就的如铜墙铁壁一般。
他干笑两声:“哦,那确实挺严重的哈,我去给你找个药膏涂一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