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安假装不经意的翻着他的衣柜,实际上耳朵紧紧的竖了起来,很仔细的听辨着电话里那个声音在讲的什么内容。
工厂,男的。
她仅仅听到了这几个重要的词,是在说方书宇吗?
等沈辞挂掉电话,盛羡安才鼓起勇气,眼巴巴的望着他,问道:“方书宇怎么样了?”
沈辞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没死。”
盛羡安心跳错漏,没死是什么意思?
“他受伤了吗?”
他眼神微眯,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眸色阴鸷,声音极冷,“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她闻言,声音也轻了下来,“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盛小姐这是打算利用完我了,过河拆桥?”
称呼从羡羡又变回了盛小姐,一下子把盛羡安打回冰窟,她脊背一寒,不敢再深问下去,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冷哼一声,没有搭腔。
“对不起。”她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些怯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暴涨的欲火没有得到解决,又添了一把怒火。
方书宇方书宇方书宇,他一定要把这个方书宇给剁了。
他走到了床边,躺在一侧,又拍了拍空着的另外一侧床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道:“过来陪我睡觉。”
她僵了身体,还是很听话的走了过去,乖乖的平躺在他旁边。
他说的陪他睡觉,是真的单纯的陪他睡觉。他大手将她的娇躯拢在了怀里,下颚顶着她的头顶,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盛羡安身体绷直,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多吸一口空气,他能直接从后面掐死她。
旁边的男人虽然身体火热,心却是凉的,不得不让盛羡安多了几分焦虑。
她想起从前有个学校有个爱慕者,当着他的面给她递了封情书。
而后那个爱慕者就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打得整整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从那以后出来,学校的男生看到她跟见了瘟神似的,都得绕道走。
那时候沈辞才十八岁,占有欲已经霸道到让她恐惧。
六年过去了,他虽然随着年龄增长变得成熟稳重,但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掉他的劣根本性,基本是不可能的。以他的性格,可能真的会因为一点飞醋而伤害无辜的方书宇。
想到这里,盛羡安心里发怵,她真的很怕方书宇会因为她,横生事祸。
“沈辞?”
“嗯。”
“我跟方书宇只是工作的搭档,我跟的这个新闻,也是我逼他来的,如果他因为我受伤了,我会良心不安的。”
“嗯。”
“我们两清清白白,没有不正当的关系。”
他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冷笑。
她有些不知所措,准备迎接男人的怒火,没想到一阵沉默后,他突然说,“抱我。”
盛羡安愣了一下,还是很听话的侧过身体面对着他,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腰。
沈辞自然是有很多“火”想发泄出来,但是他怕自己太急躁,吓到了她。
他闭上眼睛,感受到女人的手心传来的温柔,似乎也安抚了自己的躁动的心,于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睡吧。”
沈辞的怒火似乎平息了许多,盛羡安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闭上眼睛,又困又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台的玻璃落进房间内,鸟雀轻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