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然和李怀仁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即使那个名为李生的大汉已经被吓得满头冷汗，脸色发白，但只是咬住了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爹爹！”

大门外，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正是放学归来的李生的女孩。

看见了这个女孩，李怀仁的眼中流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

李生有些心不在焉，李怀仁的表现更加古怪，沉默不语的样子，让气氛变得更加古怪凝重。

苏沐然则在这种怪异的氛围之中吃完了整个饭菜。

……

夜晚，小女孩挑着灯火，在完成作业，苏沐然凑了过去，准备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寻找一些线索。

李生的嘴很严，短短时间的接触下来，苏沐然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没有文化，对神鬼之事保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点。

尤其是在被李怀生这个骗子老道忽悠了后，更是心理压抑到了极点，但是就是什么话都不说。

……

“小妹妹！能不能跟哥哥说说你们村子里面的事啊？”

苏沐然带着温和的笑容问道。

哪曾想那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小女孩，此刻竟然表现的很是机灵的，“你个骗子是想从我口中得到信息，拿去忽悠我爹爹？”

此话一出，让苏沐然都惊了一下，这些梦境，虽然都是他看过的东西演化出来的，但是他打包票，很多梦境世界，他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极有可能是他小时候瞥过一两眼的东西，此刻已经彻底忘掉了。

“咳咳咳！小妹妹，你在说什么呢？哥哥是道士，不是骗子！”

苏沐然干笑一声。

“我们老师说了，要相信科学，你们这种宣传封建迷信、牛鬼蛇神的都是骗子。”

……

苏沐然打趣着她，“你们老师？你就这么信任你们老师，说不定是你的老师教错东西了？”

“我们老师可厉害了，她会很多很多的东西。特别的漂亮、特别的温柔，像妈妈，比妈妈还要温柔！就像我真正的妈妈一样！！！”

“漂亮，温柔……”

小女孩不过十一岁，说起话来，没有太多的词汇，只会来来回回的絮叨着漂亮、温柔，和妈妈这三个词汇，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要让苏沐然打心底里认可，那个老师不可能错一样。

“好好好！你说的对，你的那个老师是你们村的当地人嘛？我们来时没有看见有学堂之类的地方啊！”

苏沐然问道，他仔细回忆，发现盲山村里似乎有类似学堂一样的建筑，但是那里根本没有学生，只有半块破旧的黑板，裸露着屋顶，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了。

“不是，老师是新来的……旧老师跑了……”

“旧老师？”苏沐然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汇，有了一点不好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