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还是在梦里吧。
乔惊眠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前场景没有分毫变化,人还是那个人,手还是那只被她咬伤的手,除了牙印比先前更红,有即将肿起来的趋势。
她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看手机。”
晚上8点了,竟然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静音,微信跟电话都没响声,好几条消息都是来自宿淮深的,问她还有没有在医院里,什么时候可以忙完回家。
紧接着又是一条坏消息,“乔惊眠,你刚刚说梦话了。”
放屁。
我睡觉从来不说梦话。
宿淮深说:“我录下来了,你要不要听?”
乔惊眠伸手去夺手机,反被他往前一带,搞得好像投怀送抱似的,她顾忌这人腿上有伤不敢用劲儿,生怕不小心碰到加重伤势。
结果。
宿淮深反而肆无忌惮,在她耳边说:“你喊了我的名字。”
“梦见什么,说给我听听。”
“都是骂你的话。”乔惊眠问,“你确定想听?”
“再说一遍也不是不行,你先放开我,想听一晚上我都满足你。”
宿淮深:“好。”
她无比坚信自己不说梦话,毕竟以前从没听人讲过,所以狗男人一定是诈她,手机里什么都不可能有,顶多录两声睡觉时的呼吸。
事实证明。
人有时候不能太过自信。
宿淮深挑眉,指指她躺在沙发上的手机,对话框最底下两段语音都没点开,发送时间在十分钟之前,可疑到一种过分的程度。
乔惊眠点开其中一条,清晰的语音回响在房间里。
“别咬……慢点儿……”
她在说什么怪话?
乔惊眠脸颊通红,一半是因为社死,一半是因为生气,假的,肯定是假的。
这个世界太荒谬了。
宿淮深喉结滑动,似笑非笑地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满足我一整晚?”
“或者换个条件。”
“乔乔,你主动亲我一次,我现在删掉语音。”
现在的条件比起之前,简直好了不要太多,起码听起来是可以接受的样子,房间里没开灯,乔惊眠不担心他发现自己脸热,蜻蜓点水般触碰到他的唇。
可这怎么够呢?
大手揽上乔惊眠的腰肢,将她固定在足以掠夺的范围里,唇齿相接的感觉熟悉又陌生,挑拨着原本平静的心跳,让它如擂鼓般汹涌,几乎穿透心脏。
——啪!
灯开了。
沈舒宁看清眼前的画面,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迅速关灯,着急忙慌地往楼下跑。
她只是想问两人要不要一起吃饭……
怎么突然成了坏人好事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