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辞意没有动作,夙予繁才意识说了什么。
“不好意思,嘴瓢了,你先把人放开。”
杭辞意收回脚,将红衣男提了起来,顺便拢好红衣男胸膛破碎的衣襟。
“此人应是江湖刺客,武功不错。”
红衣男破口大骂:“你才是刺客!你全家都是刺客!”
杭辞意嫌弃的看向红衣男的胸口:“即便不是刺客,也是采花贼,衣冠不整夜闯府邸。”
红衣男怒骂道:“你才是采花贼,给你脸了,我这叫风度。”
“夙姐,你还不救我!”红衣男再傻,也看出来杭辞意与宫主认识。
夙予繁扶额,对杭辞意道:“放了吧,这是我的人。不是刺客,也不是采花贼。”
杭辞意闻言,虽心有不满,但还是放开了红衣男。
红衣男立马扑到夙予繁面前,想抱夙予繁的大腿控诉一番。
杭辞意眼疾手快,将人踢开。
红衣男吐出口中的血沫,手脚并用爬起来,指向杭辞意道:“夙姐,你看他!”
夙予繁伸手拧了拧眉心:“行了,都进来。”
话落,径直走向屋内,将二人甩在身后。
红衣男一骨碌爬起来跟了进去,进门前还不忘对杭辞意冷哼一声。
杭辞意思索片刻,也猜到了红衣男的身份。
红衣,男生女相,能在他手上过两刻钟,大概就是那位了。
屋内。
夙予繁坐在沙发主位,眼神犀利看向红衣男。
“泠澄!”
原本吊儿郎当站着的泠澄立马挺直身子,脱口而出:“到!”
夙予繁盯着泠澄,双手环胸:“说吧,这段日子跑哪去了?”
泠澄回想自己的经历突然就泄了气,磕磕绊绊道:“我、我练功去了。”
夙予繁蹙眉:“练功?练功需要你两个月不见人影?”
泠澄赔笑一声,反过来问夙予繁:“他是谁?新收的小弟?”
夙予繁介绍道:“这是熠王。”
泠澄闻言脸上升起怒气,瞪了杭辞意一眼,向夙予繁控诉道:“还不是因为他?”
夙予繁挑眉:“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泠澄道:“一月前,我到了耀都,立马就去熠王府找你,结果被熠王府的暗卫追了九条街,你知道九条街是什么概念吗?”
夙予繁还不知此事。
倒是杭辞意想起来了,问道:“所以,那晚的人是你?”
泠澄仰起头,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是我,我被你的人追出了耀都,这不是就没机会见主子了?都怪你!”
夙予繁扶额:“你就不能白天正儿八经的找人通报吗?”
泠澄一言难尽地看着夙予繁:“你以为我没有吗?”
夙予繁疑惑,等泠澄的解释。
泠澄抿了抿唇,有点难以启齿,最终顶不住夙予繁的眼神,缓缓道:“那啥,就是被人追杀,等来到耀都急着找你,就有点磕碜。”
至于是多磕碜,他是不会说与乞丐差不多的。
“然后,熠王府的门卫给我两个馒头,把我赶走了!”泠澄咬牙切齿地说。
“恰好看到有人追着我过来,我便想先离开洗漱一番,晚上再来,目标小。
可谁知,我还未见到你,便被熠王府暗卫发现,情急之下躲在了嘉乐郡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