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将银萝刀插在地上，扶着刀柄，才堪堪稳住脚步。

“师兄，快杀了那妖女！”容青枝在一旁喊道。

容青枝向闻乐使了眼色，手中施展机关术。

傀儡让开，闻乐用传送阵瞬间消失。

应蘅看向容青枝，容青枝尴尬笑笑：“哎呀，不小心给傀儡下错命令了，我不是故意的……”

应蘅看穿了容青枝的小表情，收回圆月弯刀。

夜晚，蛐蛐声四起，一轮圆月高悬，河面倒映出天上皎月。

河边一堆篝火熊熊燃烧，火星四溅，闻乐施法将火焰压小。

她太久没有自己动手生火了，不小心起猛了。

闻乐就着橘红色的光，检查伤口。

左腿小腿被傀儡割开一道口子，伤口已经结成红棕色的痂。

闻乐小心抹上灵药，痛得她绷紧了脸。

抹药的痛比伤口的痛还强烈。

“叫你用沉渊跟凌霄阵法你不用，受伤了吧？”器灵的话里略带嘲意。

“虽然你现在修为很低，不过用了沉渊跟凌霄还是可以杀掉那个毛头小子的。”器灵道。

它被天机院关在器冢太多年，对天机院的人有些恨意。

“我杀了他，那小姑娘要跟我拼命。”闻乐回它。

“做事束手束脚，收回“你有我前主人风范”这句话。”

“清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闻乐问器灵。

她一直很好奇，能创造出沉渊跟凌霄阵法的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潇洒，最厉害的修士！”

“修士？！”

闻乐惊讶：“他不是邪修吗？写出邪阵的人，怎么会是正道修士？”

“清同是正儿八经的的正道修士，“渊”跟“凌霄”也不是邪阵。”器灵澄清。

“可他们都说……”闻乐想说，所有人都说沉渊跟凌霄是邪阵，她转念一想，所有人还说她杀人夺宝呢。

难道他们说话声音大，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事情就是真的吗？

纵观她炼沉渊跟凌霄以来，单练沉渊会走火入魔，单练凌霄会被被削减修为……

如辅以半亦灵芝，再将二者结合起来用，既没有损害外界，也没损害自身，这还算什么邪阵呢？

闻乐想明白了，赞同道：“你说的对，这两个阵法不是邪阵。”

“很上道嘛。”器灵夸赞。

她认真道：“清同说了沉渊跟凌霄的真正力量太大了，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的认知，他们畏惧这种强大又容易失控的力量，就把沉渊跟凌霄归为邪阵了。”

器灵这么一说，闻乐更加敬佩清同老祖这个人。

“还有一个问题。”闻乐道。

“嗯？”

“你能幻化成人形吗？”闻乐问道。

闻乐这个问题，只是出于好奇。

那本《清同秘史》里写了清同老祖的器灵能化成娇俏的美人，清同老祖跟她也有一腿。

“不能啊，我就这样。”器灵道。

好吧，看来《清同秘史》也是乱写的……

“我虽无人形，但我有名字，清同想了好多日给我取的。”器灵骄傲道。

“什么？”闻乐问它。

“以德。”

闻乐一头雾水。

“清同说他是君子，以德服人。”

闻乐噗嗤一笑，“原来是这样啊。”

“巧了，我也喜欢“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