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星柏,你好大胆子竟敢将本尊关起来!”闻乐厉声质问。
印星柏本能的被她的声音吓住,见她面露虚弱之像,又阴恻恻笑起来。
“呵呵呵……我等今日可是等了许久。”
“带走。”印星柏一抬手,指挥两个手下上前。
手下将牢房打开,却不敢进去。
“废物,你们忘了,她碎了灵核,灵力也被封了吗?!”印星柏将两人踹进去。
手下摔到闻乐跟前,稳住后顾不上尾椎骨上的痛,上前要抓闻乐。
闻乐狠瞪他们一眼,自己走了过来,“我自己走。”
“好,反正你也逃不出去。”印星柏道。
印星柏带闻乐往外走,经过司丰年的牢房时,她向里面的司丰年看了一眼。
司丰年立马侧脸,躲开她的眼神。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都怪他多嘴,司丰年在心里默念。
印星柏带闻乐进了他的书房,来到一个书架前,转动书架上的花瓶。
书架移开,露出后面深不见底的洞。
“你藏那么深呢?在我忧鸣宫挖了这么大的地道。”闻乐上手摸了摸花瓶,又翻开书架上的书。
“怪不得你这个大老粗会在这里建个书房,原来是这个用途。”
印星柏见闻乐一副悠闲观赏的样子,额上青筋冒起,将她推进去。
“滚进去!”
“别那么生气嘛。”闻乐回头冲他笑笑,“这些年我也算是待你不薄。”
“该有的地位给你了,也没苛刻待你、压榨你,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要攥位?”
闻乐边走边道,转移印星柏的注意力。
“林笙,温思那边情况如何?”
洞穴里漆黑,林笙施展的法力发出的暗光并不明显。
温思头上小墨点一样的东西发出“啾啾啾”的声音,温思一脸疑惑问钟小令:“它在说什么?”
“应该是在问我们印章找得怎么样吧。”钟小令想了想道。
“哦。”温思了然,又道:“我们翻遍了长灵殿跟他的寝殿,极有可能随身携带了。”
“啾啾。”小墨点又发出声音。
“它又说了啥?”温思看向钟小令。
钟小令摸了摸下巴思考后道:“应该是假装有人偷袭,让你去问印星柏拿那个印章吧。”
温思像他竖起大拇指:“行啊,钟小令!”
钟小令正经问道:“不然你以为我能跟在师父身边那么久,只靠脸皮厚就可以了吗?”
“当然还有对师父知根知底,明白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啦!”钟小令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咧着嘴傻里傻气的。
温思后悔,她就不该多嘴夸他……
林笙将情况告诉闻乐,闻乐摸了一下银萝镯,示意她知道了。
闻乐继续问印星柏为什么要背叛他,闻乐自己都嫌自己吵,印星柏还能忍一路。
“这宫主也不好当,每天处理各种事务,还是正道们主要追杀对象。”闻乐大吐苦水,虽是演戏,但却是真心话。
闻乐又道:“你来当宫主我没意见,放了我怎么样?”
印星柏突然停下,迅速抓住闻乐的手臂,将她猛然往前推。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坑,一块石子掉下去也听不见回音,闻乐被推到悬崖边上!
印星柏朝闻乐怒问道:“邪修行事,何需解释?!”
“你行事总是需要理由,畏手畏脚!如何带着邪修杀遍正道修士,如何带领忧鸣宫做三州之主!”
印星柏所说,确实是她承诺过的,但那时她走火入魔才会放出如此妄言……
闻乐冷声问他:“印星柏,现在什么情况你还认不清吗?你想让忧鸣宫所有人陪你玩命?”
“有何不可?!”印星柏脖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为邪道铺路,是他们的荣幸。”
印星柏将闻乐推出去,闻乐半只脚悬空!
“正修,邪修,同是修炼,凭什么他们高高在上,把我们踩在脚下?”
“我赞同你这一句话,但绝不同意你以弟子的命开路。”
闻乐冷静下来,看着他反问:“你那样又何不是将自己置于高位,将弟子的命践踏于泥?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曾是万朝宗掌门之女,对正道存了仁慈,怎么会懂我们这些生来便是邪修,对正道入骨之恨!”
“我还记得我爹娘被正道杀死瞪着眼,死不瞑目的样子——他们是普通人!”
印星柏激动将闻乐推出悬崖,他肩上的噬心蟒被他抖落,尾巴一圈,勾住印星柏的腿卷了回来。
镯中的林笙暗中蓄力。
“宫主不好了!”印星柏的手下冲进来,温思紧跟其后。
印星柏将闻乐拽回,问道:“怎么回事?”
温思急道:“宫主不好了,林笙没死,他杀进来了!”
“什么?!”印星柏看向手下,手下捣头如蒜,“属下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