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想到夏半秋也是正道修士,转向夏半秋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误会。”
“我青枫浦不参与战斗,但我身为医修还是不想见到有人伤亡。”夏半秋低垂着眼眸,“真希望正邪没有开战那天。”
正邪开战在所难免,闻乐不知道能跟夏半秋说点什么,夏半秋向她告辞,“我该回去处理青枫浦事务了,保重。”
夏半秋拎着医箱离开。
直至白衣背影消失于天际,闻乐才收回目光。
“师父,我们也回去吧。”
林笙不知何时站到她身旁,出声道。
钟小令站在云龙香车上向他们挥手:“师父师祖快来呀!”
“走吧。”
落日西斜,闻乐与林笙两人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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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乐久不回忧鸣宫,外面也到处在传她灵核破损。印星柏找准机会,卷土重来,趁将闻乐的心腹囚禁起来,登上宫主之位。
“进去。”印星柏的两个手下将雪寻捆进地牢。
“看到他那张跟陆清岩长得一样的脸就来气,滚进去。”手下用力一推,雪寻踉跄摔进牢房中。
一手下刚想掏出兜里的东西,另一个人制止道:“他没有灵力,就不用下禁制了吧?”
“你说的对。”他将东西又放回去。
两个手下巡视地牢。
雪寻隔壁牢房关的是楼空与雷姝,两人与印星柏相搏,受了重伤,正在运功调养。
两个手下相视而笑:“所有灵气都禁制拦住了,你们运功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想想怎么向新宫主求饶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隔壁牢房发出声响,司丰年抓铁栅栏用力拉扯,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快放我出去!”
“司长老息怒,先在里面待一会儿吧”手下回道。
司丰年暴跳如雷,骂道:“你们回去让印星柏睁开狗眼看清楚,老子什么时候是闻乐一派!谁当宫主都行,快放我出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的这就回去跟新宫主禀告,说您弃暗投明,让他放您出来。”印星柏的手下笑着离开。
“呸!司丰年你个墙头草!”雷姝隔着牢房骂他,“我见你之前也时常去祭拜宫主,以为你也是个忠义之辈,我真是看错你了!”
司丰年去祭拜闻乐,不过是纪珺茹闹着见师妹,他才带她去,他虽是忧鸣宫长老之一,却不听命于任何人。
司丰年毫不示弱,也隔空骂雷姝:“你有本事在这里骂我“墙头草”,怎么没本事到印星柏面前指着他骂“白眼狼”!”
快到养护之日,他不能出去,纪珺茹的尸体就会腐烂
司丰年越想越急,暴跳如雷:“这狗玩意儿,只会趁人不在搞偷袭,比乌龟还怂,的个,耽误老子正事!”
刚踏进地牢里的印星柏听到司丰年的话,脸色一沉。
“这就是你们说的臣服于我?”印星柏厉声质问那两个手下。
两个手下僵着脸,身体发抖不敢回答。
“混元玉章给我。”
一手下将一枚玉章递给印星柏。
“传我令下去,司丰年关不满一百年不得离开,哼!”印星柏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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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乐他们已趁印星柏去地牢的时候,偷偷翻进城内,藏身在一间破屋里。
林笙翻身进屋,关了门窗,将打探来的消息向闻乐道:“忧鸣宫被印星柏控制了。”
“那就把他杀了不就好了。”温思道,不知道闻乐的真实修为,不过他看过闻乐跟林笙破四象阵,觉得他们合力定能干掉印星柏。
钟小令点点头表示赞同:“嗯嗯。干掉他。”
“不可。”林笙又道,“印星柏不知道哪里得了一件法器,可隔绝灵气。”
“啊?!”温思与钟小令惊讶。
“隔绝了灵气,使不出灵力,变得与常人无异。”闻乐也拧起眉毛,思衬了一会儿道,“看来只能偷了那件法器。”
闻乐、林笙跟钟小令三人齐齐看向温思。
“嗯?我?”温思指着自己,不确定问:“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去当卧底吧?”
“他还不知道你现在跟我们在一起,你最合适。”闻乐道。
“你们不怕我直接策反,供出你们吗?”
温思一句玩笑话引了闻乐变脸。
她眼角上挑,语气平淡,却隐约能听出威严与肃杀之气,“我最恨背叛。”
温思有些发憷,弱弱答道:“我温思决不背叛宫主。”
林笙低敛双眸。她最恨背叛
林笙的食指划着银萝镯在手腕上转动,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在他眼底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