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又听钟小令怒喊:“你们聋了吗?!快开门!”
城上弟子没有开门动作,反而唤出了法器对准云龙香车,为首弟子喊道:“掌旗恕罪,印右使吩咐了,忧鸣宫混入奸细,在他处理完外敌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来,请掌旗先在外面等候。”
林笙放下车帘。“请师父先在车内稍等片刻。”他长腿一迈,出了香车。
闻乐挪到刚刚林笙坐的位置上,从碟子上拿了一块桂花糕,掀起车帘一角,边品味桂花糕边看外面的情况。
钟小令也躲进了车内,蹲在她旁边,一起看戏。
林笙一跃,飞上城墙。
“林掌旗,得罪了!”数百名弟子持法器向林笙冲去。
林笙用玄机千影步快速游走于弟子之间,再以剑法破招。
林笙的剑法干净利落,每一剑都到了实处,实在漂亮!
闻乐被林笙的剑术惊艳到。
“师祖,师父的剑法那么厉害,一定是你教得好!”这时候钟小令还不忘拍她马屁。
“呃,那当然”闻乐嘴上是这么答的,心里却很虚。
闻家有阵法天赋,她起初学的阵法,后来为了跟陆清岩在一起改学剑术,最后坚持下来了,勉勉强强通过考核。林笙的剑术比她好太多了。
钟小令又道:“师祖,你能不能也教教我?”
前面铺垫那一句,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啊,闻乐回他:“你为什么不让你师父教?”
“师父他不愿教我。”
闻乐想起在十二音杀阵中钟小令也说过林笙没有教他一招半式,闻乐有些疑惑:“为什么你师父不教你?”
钟小令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师父他从来没说过要收我为徒,是我厚脸皮跟着他的。我让他教我,他嫌麻烦,没有理我。”
“那你是如何达到筑基的?”她看钟小令的修为不像没有经过修炼。
“我也不知道”钟小令挠挠头想了想,随后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拍胸脯自信道:“可能因为我天赋异禀!”
“”闻乐一时语塞,少年成名的陆清岩都不敢说自己天赋异禀。
钟小令把天聊死的时候,林笙也将最后一名弟子挑落在地。
他只将他们重伤,并没有要了他们的命。林笙朝云龙香车的方向看去,看到闻乐正掀着车帘一角看他,他扔掉手中血腥味浓重的剑,回到闻乐身边。
闻乐进了城,街道上空无一人,房门、门窗紧闭。
一路上没有人阻拦,她顺利到了忧鸣宫。
闻乐望着忧鸣宫,心情有些沉重。忧鸣宫的风格是按邪修的喜好来的,墙体的石砖偏深,所有宫殿的屋顶都做成了尖角形状,旁边的树光秃秃的,有几只乌鸦站在上面,嘶着嗓子乱叫。有种阴森诡秘的感觉,瘆得慌。
闻乐偏爱明亮鲜艳的颜色,非常嫌弃自己走入火魔时的品味,她在越山的墓室都比这好多了。
忧鸣宫主殿长灵殿内,一群人将一白发佝偻老者围在中间,对他好言相劝。
一人道:“楼左使,你是我们敬重的前辈,我们也不想伤害您。您还是服从右使,推他上位吧!”
另一人道:“宫主都死了那么多年,忧鸣宫也该选新的掌门人!印右使为忧鸣宫立下那么多汗马功劳,除了他没有人合适了。”
“印星柏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心甘情愿给他当狗!”忧鸣宫左使楼空大怒,抓紧手中的木杖横扫过去。
楼空打落几个人,自己也中了暗算,被毒蝎蛰到,唇色发黑,修为减弱,拄着木杖支撑身体。
“呦呦呦,谁伤了我们楼左使啊?”印星柏慢悠悠走出来,盘在他肩上的噬心蟒盯着楼空吐出蛇信子。
“还不快把楼左使带下去疗伤?”
“呸!不要你假好心!”楼空长老啐了他一口:“好你个印左使,耐着性子跟我斗了百年,宫主死而复生的消息一传来,你就忍不住急着上位!”
印星柏擦拭脸上的唾沫星子,笑着质问楼空:“过了一百年死而复生这种事,您还真敢信啊?!你说闻乐活了,她在哪儿?七天过去了,她人呢!”
“你我都知道她死在了峦山,永远也回不来了!那些正道的修士放出这个消息,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好攻打忧鸣宫!”
“闭嘴!”楼空被激怒,运足灵力向印星柏击去,印星柏空手接下。
楼空喷出一口黑血,印星柏也被震得后退几步。
楼空死死盯着印星柏,道:“算宫主回不来了,忧鸣宫也轮不到你掌权!”
“林笙才是闻乐的徒弟,他才有资格继任宫主之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印星柏像听了一个笑话,大笑起来,胸膛跟着震动:“他比我还没有资格!”
“什么徒弟?他林笙不过是闻乐养的鼎炉!”
长灵殿外,闻乐要推门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