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这边发生的事儿,后来程挚打电话跟无尘说了,还让他不用担心,已经把徐队长等人劝住了。
程挚怎么劝的不知道,反正之后确实没有人再来烦无尘了。
张警官也打了很多电话,无尘一个也没接。
“干嘛不接人电话,说不定真有急事儿呢?”
“有没有的重要吗?人的事儿,他自己就是警察不用求我;鬼的事儿让他可以找徐队长。不能因为我便宜好用,就可着劲儿用吧。”
我听着这话怪怪的,之前不是和张警官关系很好的吗?怎么这会儿的语气像是要跟人撇清关系似的。
我也不去管那些,只觉得他对程挚的态度变好了一些,“那个程挚有那么厉害吗?怎么说帮你平事儿就平了。”
“据我观相,他应该出自大富大贵之家,且官运亨通,估计对付徐队长轻轻松松了。”
“那你这是嫌贫爱富啊?”
无尘翻了个白眼,“不至于,我跟他们走的都不是一个道儿。只不过我一个小小人物,有必要时还是得折一下腰的。你看我去办许可证迟迟办不下来,张警官一句话就给我下来了。我搅乱了那场聚会、戏弄了徐队长,按理说应该会被报复的,可是人家程挚一句话就给摆平了。你看看,权势是多么的好用,好用到我这个修道之人也要妥协。”
一番话听我得牙酸,“那这么说来,你术法再厉害也只是个小人物咯。”
无尘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是这样没错,但是他们也会有求我的那天。你知道吗?我很庆幸去了一趟缅北,杜丹大师就是我的前车之鉴,没有话语权,就算能够呼风唤雨也会被人忽悠死。”
我想到那么厉害的杜丹大师忙活一辈子也才赚了30来万,与他造成的危害极其不对等,也忍不住有了一点点心酸。
啧啧,怪不落忍的。
得知不会有人来找麻烦后,无尘收起了戒备,放心在皓天家呼呼大睡了三天。
然后在第四天将皓天拐上了山。
皓天吭哧吭哧地舞着锄头锄了半天地,累的腰都差点儿直不起来。“老大,你一大早喊我起来就为了这?”
无尘腰都没起来敷衍道,“给你积阴德呢,道观建起来,给你立最大的功德碑,到时候人来上香,顺道不也给你上了吗?”
皓天一听也是,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接着欢欢喜喜挖地了。
其实现在的天清宫破破烂烂,荒草萋萋,狗都不来。
有啥子除草的必要,还不如重建呢。
我都替他们累得慌。
“无尘,你有十万哎,拿出来请人呗,靠你和皓天俩人抡锄头得抡到啥时候儿去?”
无尘终于直起腰来望了望院子,估摸着光占地就有四五百平了,光凭他和皓天俩人确实干不了那么多活儿。
“我说的对吧,而且你再想想,你这只是除草,除完草你还要打扫,打扫完你还要重建,啧啧啧,你这得要多少功夫?”
我看着无尘若有所思,接着说道,“还有啊,不是我说,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攒的。花了再挣不就行了。”
本来无尘还在思考的,一听这话立马捂住口袋,“你少打主意,挣钱不容易,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不过嘛”,无尘顿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就是嘛,还不如先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