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州满头大汗:“国难当头匹夫有责。”
东郭凌和李君玄相视一笑,刘钦州那点积蓄少的都不够李君玄挥霍一顿聚贤楼。
刘钦州见大家都不出声以为是嫌弃少了,惭愧低头:“我所有身家就只有这些,若是不够我回去找我父亲支些。”
在场几人心想,刘相刘夫人要知刘钦州今夜话语,怕只会感慨有子如此“福气也”。
东郭凌生怕刘钦州回去搬空刘府,解释着:“我今日做法只为看清值得重用之人。”
找钰王说出募捐本就未指望有所获,如若她强硬逼百官实名捐赠,散朝后大闫国弱的流言必满天飞。
阿颜思索后说出了众人的疑问:“可国库还是不足以支撑两次活动呀。”
东郭凌也不在做解释,对着两个小丫头神秘一笑,叫她们等着看好戏便是。
夜半三更打更人似见四个黑衣身影跳跃墙头,揉了揉眼又消失不见许是眼花继续打更,待打更人走后四个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穿梭于各个官员府中。
李君玄东郭凌王信白站于原户部尚书府前,过了半刻一身黑衣的刘钦州架着车马轻缓而来。
李君玄一把搂住下了马车走来的刘钦州:“刘兄,第一次当贼感觉如何?”
没错打更人所见黑影就是他们几人,他们属实未想到东郭凌会带着他们去各府库房打家劫舍。
刘钦州闻言羞红了脸,他以往一心只读圣贤书,没想到竟会答应帮东郭凌:“李兄莫要拿我取乐,我如今只是车夫而已。”
刘钦州在心中念叨孔夫子莫怪,他未强入他人屋宅、未盗取任何物件,他只是个赶车人。
李君玄王信白笑着刘钦州的欲盖弥彰,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黑的都能说白。
东郭凌内心直骂李君玄幼稚,刘钦州违了从小到大的圣贤道帮她赶车实属不易,反观李君玄进了人家库房完全不知低调,那叹奇声那见钱眼开的样也不怕引人抓包。
刘钦州红着脸拍走李君玄手臂:“李兄小点声莫要引了人来。”
李君玄王信白堪堪收住笑声,为缓解气氛李君玄扫视察看四周,元府已破败为何来这呢?
李君玄想到什么当即便转向东郭凌问到:“这府中还有私库?”
东郭凌以为李君玄会问为何对每个官员私库了如指掌:“你不如先问我为何知道每个府门私库位置。”
李君玄摆手耸肩表示不想知道,东郭凌与其交手多年,若手上没有握些把柄,也不会稳坐高位。
东郭凌女子之身执政多年,她绝非胸无城府,别人往她昭阳殿塞人,她会坐以待毙不在各府安插眼线?
王信白看李君玄东郭凌无言对话很是泄气,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究竟为何。
东郭凌习惯认为李君玄知的旁人也懂,她略过王信白求知眼神:“元奇峰这个老鬼,当任户部尚书多年堆金积玉富可敌国,心眼子多的竟连家人都不告与,今日挖了他这私库看谁还敢说国库空虚。”
东郭凌说罢气势汹汹上前推开元府大门,招手让愣在原地的李君玄王信白跟上,两人回神紧跟其后。
李君玄随东郭凌后七拐八拐,也不知过了多久东郭凌停了脚步,李君玄抬头看了门匾。
他们停在元府佛堂前,看来元奇峰也未蠢笨如猪,谁能想到泼天财富会藏在这与世无争之地呢。
东郭凌三人进屋站在佛像前,东郭凌跪地拜了三拜:“非真心冒犯望佛祖原谅阿弥陀佛。”
李君玄两人也跟着样子念叨着,毕竟没人敢不敬神佛。
祷告完东郭凌指使两人挪开案台,东郭凌敲打空出地面砖石,在最中间十来块上再三确认。
东郭凌伸手拨开砖石找了经书扇开灰尘,一个地盖昭然若揭:“李君玄过来打开它。”
谁知道打开后有没有机关,这种事情就让李君玄身先士卒好了,他武功高强定不会伤着。
王信白以为东郭凌力气小抬不起,李君玄却对东郭凌的小心思一清二楚,没想到她也是个怕死的。
李君玄拔出刀蹲身拉起地盖,黑不溜秋深不见底,东郭凌递了火烛过来,三人才见长窄的带梯地道。
李君玄喊东郭凌王信白再拿两个火烛依次跟在他身后,三人小心翼翼下着阶梯。
走完阶梯落地就宽敞许多,他们不远处是一扇门,东郭凌打赌以元奇峰的脑子不会再此设有机关,李君玄推开门金银财宝堆得无处下脚
李君玄王信白二人被这宏伟景象惊呆,东郭凌顺畅拿出口袋如前面各府将金银打包,顺道踢了整天大惊小怪正事不做的两人。
两人被踢醒加入东郭凌打包行列,东郭凌看着快要装完的麻袋,心想还是拿得少了喊着王信白出去府中找找可装之物。
王信白拿来了麻袋、木箱甚至水缸,东郭凌不管有什么一股脑拢进去,几人来来回回搬了数十趟,车轮都压弯才全部拿完。
刘钦州递出帕子让气喘吁吁的东郭凌擦汗:“凌儿为何一次搬完?”
东郭凌答:“夜长梦多。”
元奇峰背后还有主子,他们比她更清楚元奇峰位居户部尚书,可不是清廉正直之辈,元奇峰所留对他们是一大裨益。
东郭凌几人整顿后,以送菜为由走了皇宫正门回了昭阳殿。
如东郭凌所料他们几人走后不久,日夜来寻找踪迹的黑衣人,看着空空如也的私库大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