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我很没用的，师兄师姐都比我厉害很多，我怕照顾不了你。”

少年很是动心，佳人倾心，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杀伤力是无敌的。

“公子，妖奴是照顾人的，不是让你照顾的，收了我好不好？”

狐妖女孩媚眼如丝，身上的衣物被瀑布打湿，几乎成了透明，少年咽了咽口水，大脑一片空白的点了点头。

“我叫水云起，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努力，好好照顾你的。”

少年意气风发，许下了承诺，狐妖女孩听了只是觉得好笑，也没当真。

“我叫雪悦，我信你。”

雪悦给了他一个湿湿的拥抱，笑得很开心。

十数年后，炼妖殿，主殿。

“从今日起，炼妖殿不得出现妖族，门人妖奴统一交由炼丹堂处置，若有违背者，驱逐门派，废除修为。”

这是炼妖殿新殿主上任的第一个诛杀令，他的父亲是猎妖时被妖族反杀的，他的母亲也是，自小的阴影导致他对妖族厌恶至极，有这个诛杀令也不奇怪。

“好了，别难过了，我也陪你十几年了，一个妖奴而已，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雪悦笑着安慰着少年，明明要去死的是她，反而少年更难过一些。

“我说过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少年下了决心，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我说过我相信你，我走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雪悦摘下戒指，拿出了法宝，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推门出去，转身看了少年最后一眼，轻轻关上了门。

转过身去，雪悦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身体也吓得发抖，怎么会不怕死，怎么会舍得，但是自己微末的修为，难道要拉着他一起陪葬吗？

雪悦走了不到十米，却发现自己进了契约幻境，被少年死死困住，出不去了，她的呼喊，少年置若罔闻，她只是一个妖奴，主人若是不同意，她连外界的一丝信息也收不到。

再次被召唤出来，是在一个山上的溶洞，外面有流水的声音，少年一身鲜血，一条胳膊耷拉着，应该是断了。

“我说过会照顾好你的，你现在自由了，快走吧，我没事的，最多被关几年。”

少年解除了契约，笑的很好看，和初见时一样。

雪悦查看少年的伤势，经脉断绝大半，丹田破裂，元婴也不见了踪影，绝无恢复的可能了。

“走吧，我带你回家。”

雪悦掉着眼泪，对着少年笑了一下，背起少年，离开了山洞。

外面，竟是他们立下契约的山谷，熟悉的瀑布熟悉的山峰，是来处，也是归处。

“你听话，放我下来，我不想离开了，在这我想着过往，就不会害怕了。”

少年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生机流失，也就几天的事。

“你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奴役我这么久，还不满意，临死还有管我。”

雪悦不理他，他现在抬手都费劲，只能乖乖闭嘴，颠簸中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悠悠醒来，深林寂静，只有虫鸣，偶尔有野兽在远处嘶吼。

好热，好渴，浑身都痛。

嘴里流入了清凉的水，软软的触感，用尽全力睁开眼睛，是雪悦精致的脸。

“我的口水好喝吗？”

雪悦调皮的笑着说道，又喝了一口水，渡进少年口中，少年别说说话了，可以睁开眼，能咽下清水已是尽了全力，又是数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