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可就有些难度喽!”
……
第二天一早,刘夏拎着鸭货准备出门。
胡行拦住了他,看到男人一脸的颓败,瞬间明白了昨夜无人入睡。
“想好了?”
“嗯。”
“早去早回。”
“好。”
到了红樱家,小姑娘一见刘夏来,脸立刻羞的通红,飞也似地逃回了房里,留下刘夏站在院子里有些手足无措。
“考虑好了?”红湖从屋子里慢慢走出来,冲刘夏没什么好气地发问。
“嗯……”刘夏点点头“我很抱歉。”
说完,他将手里装着鸭货的盒子放下,转身欲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樱于我是挚友,无有爱。”
屋里的姑娘趴在窗户上,趁着那一隙光,偷看她的意中人。
看着他一步一步,踩在她的心上。
……
后来的好多天,红樱再也没去过“刘二胡鸭货”帮忙。
等再有她的消息时,却是她与街头的人家订了亲。
“红樱跟人订亲了?”胡行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快了吧!
“嗯。”
“会不会是跟你赌气?”
刘夏摇了摇头,“给不了人家姑娘幸福,还是趁早放手为好。”
胡行不认可地撇撇嘴“刘夏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
“什么?”
“缩头乌龟。”
夏初的晚风有些寒意,刘夏和胡行爬上屋顶,啃着鸭架就着酒。
“你那一晚怎么想的?”
“什么?”
胡行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原因“就是为什么放弃红樱的原因。”
刘夏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酒碗攥在手里嘎吱响。
“可以不说吗?我是个懦夫。”
他眼角微红,摇摇晃晃起身,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红樱家院子。
那里漆黑一片,他心爱的姑娘已经睡觉了。
“我只要想到红樱有一天白发苍苍的样子,我就会害怕,害怕她会变,害怕我会变。”
“我和她不能白头到老。”
胡行点了点头,他理解刘夏的害怕,万一红樱不能接受他不能变老的事实,他也不会永远热爱老去的红樱,感情到了最后就太难堪了。
有情人最后终成怨偶,倒不如将一切结束在最美好的时候。
“好了,你坐下吧,这么摇摇晃晃滚下去了怎么办?”
胡行将刘夏拽坐在身旁,听他念了一夜的对不起。
……
很快到了红樱出嫁的那天,这么长时间,刘夏都没有再见过她。
隔着远远的距离,他看着她一身喜服被哥哥背上轿子,狡诈贪财的兄长在嫁掌珠这天,哭的泣不成声。
刘夏这个懦夫跟在花轿后面,听着一路的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内心却空旷如原野。
红樱的新郎牵着红绸将人引进他的家门,他与她,从此一墙之隔。
“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