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看着绵羊前辈，沉默不语。

绵羊前辈的修为一直都要高出杨波不少，如今它已经是圣人境修为。

不过，杨波到了这个境界，圣人境和大罗金仙境，对他来讲，差别已经不是很大。

终于到了彻底摊牌的时候了！

赵雨棠很清楚，杨波不可能摊牌，不愿撕破脸，不愿让他和绵羊前辈的矛盾暴露出来，惹得双方不快。

但赵雨棠站出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她能够帮着杨波说话。

绵羊前辈同样沉默。

黑狗站在一旁，呜呜咽着，听到这句话，完全不敢发出声音了，看到旁边有几株野草，它竟然跑去吃野草。

现场寂静无声，只有黑狗咀嚼野草的声音响起。

谁都没有动弹，但他们都清楚，确实到了这一刻。

时间短暂，但对于杨波和绵羊前辈来讲，都很漫长。

许久，绵羊前辈终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赵道友，这件事情，我也一直都在考虑！”

“曾经，我坚定地站在杨道友那一侧，我甚至帮他害了截教道友的性命，毁了金蛟剪的器灵！”

“但是，我后来发现，自己对于截教难以割舍！”

“既然你已经这样说，那么今天就必须要说清楚了！”

杨波抬头看向绵羊前辈，他也一直期待绵羊前辈能够给出一个态度。

黑狗也停止了咀嚼，它把嘴里的野草吐了出来，这里的野草虽然带有灵力，但是味道并不好吃。

好一会儿，绵羊前辈开口道：“我的本尊是四象塔，是金灵圣母的灵器。”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外流浪，未曾见过金灵圣母。”

“但是随着时间临近，我越来越觉得，金灵圣母可能很快就会轮回往生，我很快就能见到她！”

“这些年，我与杨道友一起努力，相互扶持，走到这一步。”

杨波连忙道：“绵羊前辈对我助力极大，多次救我于危难！”

“若是没有绵羊前辈，恐怕就没有我的今日！”

“我非常感谢绵羊前辈，感谢绵羊前辈能够帮我走到现在！”

绵羊前辈摇头，“我救下你，实际上是帮了我自己，你也帮我修复过本尊。”

“你使用息壤帮我修复，若是没有息壤，我恐怕没有办法重回巅峰！”

“我应该感谢你！”

杨波看着绵羊前辈，一时间没有开口。

两人相互扶持，相互帮助。

前期绵羊前辈帮助他很多，后来他也帮了绵羊前辈很多。

这是杨波一直觉得割舍不下的原因所在。

虽然绵羊前辈并没有说完，但杨波已经基本上能够判断它的态度了。

赵雨棠开口道：“绵羊道友，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你要知道，一旦选择了道路，就很难反悔了！”

绵羊前辈愣住了，她双目无神，痴痴地看着远方，泪水顺着面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