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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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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绝影是被沈策叫醒的,刚开始他还左右翻腾死活不肯起。还是沈策说要带他出去凑热闹他才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被沈策督促着洗脸刷牙换好衣服,绝影才坐在餐桌上吃起了早餐。昨晚和沈策一通胡闹绝影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没问沈策,于是便兴师问罪道“你为何隐瞒潘叔的身份不告诉我。”

沈策看着绝影又开始闹情绪的样子笑着反问“我如何隐瞒了,你从未问过我潘叔的身份啊。”

绝影仔细想了想确实也是,他一直以为潘叔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车夫,只是跟着沈策的时间长才会被沈策视为亲人,却从未想过一个不善言辞,衣着普通的人竟会有如此显赫的身份。眼见自己没理绝影立即转换话题道“那你说说来洛城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为何小三、小四他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你有事瞒我。”

听绝影这么说,沈策没办法的摇摇头说道“这事确实是我没提前告知你,只是这事如果深究,还得算是漕帮内部的事。小三、小四是我的人,所以也算是漕帮的人,他们有权利知道帮里的事。”

绝影听沈策这么说,顿时更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小三、小四是你的人,我就不是了,你们帮里的事你们都知道,感情就我是外人是吧。”说罢还放下手中筷子,早饭也不吃了。

其实绝影倒也没真的生气,毕竟对于漕帮来说他确实是个外人,就像现在如果沈策问他关于七绝宫的秘密他也是不会说的,可他还是有点不高兴的,毕竟连小三、小四都是自己人了就他不是。

看着已然炸毛的绝影,沈策只好哄道“你当然不是外人,我一直拿你当内人。”

听完这话绝影立刻红了脸,再想想二人昨晚的事顿时连抬头看看沈策都不好意思了。

沈策看着绝影那绯红的脸颊,不忍再逗,赶紧坦白道“其实,之前在小院时我便接到刘叔的消息,说最近洛城麒麟帮和漕帮因为货运的事闹得有些不可开交。那是刚好你受伤昏迷,我就没告诉你,只是回信让他先自己处理。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事情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愈演愈烈。没办法,我只能过来调解一下。”

听沈策这么说,绝影那点别扭的心思一下子全没了,能让漕帮二当家亲自找到沈策的事一定不是小事,而这个人竟还能为了让自己安心养伤而耽搁这么久才来解决,那他得承受多大压力。于是心痛的问“那事情的起因是什么能和我说说嘛。”

见绝影脸上露出心痛的神色沈策笑着抬手敲了下他的额头说“都是我内人了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麒麟帮原本是个专走陆路的货运商队,漕帮是专走水路的,两帮虽说都靠货运为生倒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自去年洛城自京城的运河修好之后,漕帮的运费要比麒麟帮低很多。所以大部分货主会选择漕帮运货,直接导致麒麟帮生意大不如前。之前只是明面上诋毁漕帮会在运输的货物上做手脚,至货物重量不足,又说漕运湿气过重,容易使货物变质。可依旧阻止不了麒麟帮的主顾流失,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竟然还打起商船的主意,趁着天黑来凿船底,致使漕帮好几条船漏水无法出港。洛城原本就处在南北航段的中间,于是二当家和三当家便一起出面找到了麒麟帮帮主张麒麟要个说法,结果并未谈妥,反而两方谁都不服谁,便定下在今日于城中摆上擂台比武。谁要是输了便离开洛城交出手中货运路线由对方接管。所以今日我便来了,带你瞧瞧热闹去。”

“麒麟帮居然玩的这么大?”绝影听完不禁感叹道“退出洛城倒是小事,但交出手中货运路线那事情就大了,货运路线不同于航运,货运路上可能会遇到山匪,还可能有险峻的山路,大型货物无法通过。要想走出一条即安全又省力的路线不知的费多少人力物力,就这么轻易交出,等同于自绝后路。”

“说的没错”,沈策忍不住夸奖道“所以麒麟帮今日必是有所准备的,他们应该是觉得自己一定能赢才敢提出这样的条件。”

“如果真让他们赢了,那漕帮可就惨了,洛城位于航道中心,如果让给麒麟帮,以后从南到北或是从北到南但凡经过此后都得被他们狠宰一刀,而且这一刀切多深完全由他们说的算,你还不能反抗。”绝影没发现自己在说话间已经开始替沈策担心起来。

沈策揉了揉绝影的头道“潘叔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的,说起来漕帮里武功好的人也不在少数,咱们不一定会输的。”

听沈策这么说,绝影的心放下不少,赶紧问道“那擂台什么时候开始,咱们赶紧去看看啊。”说完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绝影脚还没等踏出去便又被沈策拽了回来,把筷子重新塞回他手里道‘“不着急,先把早饭吃完。”

绝影三口两口的吃完剩下的饭就和沈策一起出了门,驻地的大门口,漕帮三位当家早已等候多时,潘叔也换了身衣服,和之前的车夫打扮完全判若两人。看着高大英气的潘叔,绝影不由得在心里感慨“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能让这样的潘叔心甘情愿来赶车的还真是个奇人。”

三人身后还跟着一队一看就是武功高手的帮众,见沈策出来齐齐行礼道“季王万安。”

沈策赶紧让众人起身道“各位不必多礼,我今日来只是微服私访,不想暴露身份,一会儿我会跟随三位当家作为货主上台观礼,各位不要有任何压力,只要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即可。”

众人谢恩起身,大家在三位当家的带领下走向城中的擂台。

洛城最中心的空地上,巨大的擂台早已搭好,城中的百姓也都来此看热闹,擂台下人头攒动。见漕帮的人来了,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加油鼓劲。这时,麒麟帮的人也来了,帮主张麒麟带着身后同样精神抖擞的帮众穿过拥挤的人群走上擂台。

擂台中央,被选出作为公证人的老者站了出来对台下的人群喊道“大家安静,今天咱们洛城的两大帮派漕帮和麒麟帮在此搭擂台比武。比武规则如下:第一,两帮不限人数派遣出战人手,采取车轮战的方式,直至战至台上只剩一人之时则视为此人所代表的帮派获胜。第二,双方所有的出战人员均不得使用武器,站不起来或者摔下擂台即判定为输,输方可继续派人上场挑战赢方。第三,此次双方所派出战人员均采取自愿方式,不得强迫帮众上场,拳脚无眼,擂台上出现的任何伤亡均不算违法,请各位上场前三思而行。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次擂台赛的败方将退出洛城,并且交出手中货运航线,还请今日到场的所有乡亲父老一起做个见证。”

台上老者说完,台下众人纷纷附和,还有人高喊道“快点开始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老者分别看向张麒麟和潘虎,见两位大当家都对打擂台赛毫无异议,老者便请众人在擂台两侧落座,漕帮这边三位当家依次落座,沈策和绝影也挨着曹猛坐下。小三、小四则站在他俩身后。对面张麒麟也端坐下来,身旁还跟着他帮里的管事等人。

见两方均已落座,他也示意场边的人敲响大鼓大声喊道“擂台赛开始!”

老者话音刚落,双方的第一位出战人员便走上擂台。漕帮这边派出的第一位帮众是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漏出的手臂和前胸都是结石的肌肉。而对面麒麟帮派出的人身材与漕帮的相比也不遑多让,赤裸着上身,背上还有一个巨大的麒麟刺青。二人相距两步远时便都停脚站定,相互一拱手后摆出攻击架势。

随着一声锣响,二人迅速冲向对方,短短瞬间已交手十几回合,台上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的无比激烈,台下看热闹的人群也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叫好声,终于在台上两人互拆了近百招后,漕帮的汉子看准对面人的一点失误,抓住机会抬起一脚将人踹下擂台。

“好!”台上台下一片拍手叫好声!

绝影也看的热血沸腾跟着鼓起掌来。

沈策见他这幅激动模样便低声问他“怎么,以前没见过打擂台吗,这么激动。”

绝影压根没转过头看他,继续盯着台上的人说道“看过啊,不但看过,我还自己上台打过呢。”

“哦?”沈策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绝影这才转回目光看着沈策数“在七绝宫里啊,我们也会打擂台的,但不像这样赤手空拳的拼拳脚功夫。我们是刀刀见血的那种,也是车轮战,赢得人可以从训练营里出来,成为杀手,输的人要么赔上性命,要么就继续回训练营受罪。”

绝影说的云淡风轻,沈策听着确心惊肉跳,便追问道“那这样的擂台你打过几次?”

“什么几次,当然只打过一次啊”绝影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是等他们其余人基本上都打累了才上去的,直接打倒那个站得最久的人,也就在没人敢上台挑战我,所以我就直接成为杀手了。”

沈策偷偷的松了口气,还好只有一次,这种要命的擂台绝影要是说出个十次八次的他可接受不了,确还是又问了句“你那会多大了。”

绝影想了想数“大概没到15岁吧。”

“那么小就打擂台了?”沈策每压住心里的惊讶脱口而出。

“不算小了,就之前死在小院后山竹林里的那个,他打擂台的时候比我小多了。”绝影依旧说的无比平静,可停顿了一下又说“做我们这行的哪有岁数大的,你死我活的买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我同门里就没有活过25岁的。也不对,有一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年龄,就我们宫主,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还真说不好他多少岁。”

听他说完沈策没再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绝影心想“他怎么能将生死看得如此随意,这可不行我得看住他,不能让他做不顾生命的事。”

二人谈话间,擂台上刚才胜利的漕帮兄弟也被对面麒麟帮的人打倒在地,被众人抬下擂台,漕帮又派了一个帮众上场。

几轮较量下来双方都各有输赢,台下看热闹的群众依旧热情高涨,不但无人离去反而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凑。

又一个麒麟帮的人被打下擂台后,帮助张麒麟有些坐不住了,他冲身边的人使个个眼色,那人一看顿时心领神会便下去了。

这时一个身高2米多的人走了上来,此人一脸肥肉面露凶相,体重接近300斤。每走一步都震的擂台直颤。

对比之下场上刚才胜利的漕帮人顿时成了没长大的孩子。

开场锣声响起,场上漕帮的兄弟值得硬着头皮提拳就上,在那人肥硕的肚子上打了几拳,而被打的人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低头看了一眼在他身上挠痒痒的人,直接抬起一只手一巴掌将身前的人打的直接飞出场外,由于巨大的冲力,飞出去的人倒地后还突出一口鲜血。

见此情景台上台下的人都沉默了。

绝影侧过头,悄悄的对沈策说“这可能就是麒麟帮的底牌,咱们有能对付他的人吗?”

沈策看了看台上站着的人,在看看台下还未上场的漕帮人没有说话。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漕帮人被扔下擂台,各个都受了伤。

这时沈策身边的曹猛忽然起身,拦住了准备上台的漕帮人说“你们都不用上了,我亲自来会会这个人。”

说完一个跟头翻上擂台,对着对面像熊一样的壮汉一拱手道“漕帮曹猛特来领教英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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