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让直接了,但温玉棠还是让送去了云蕾那处。
起初云蕾不知是沈霁送来的,只当是小嫂子送来了,还是偶然问起小嫂子近来怎一直给她送甜食,才知是沈霁送的。
眸『色』微敛,看了眼手中只剩一小口的甜糕,方才还觉着好吃,现却是没有那么美味了。
把最后一口放到了口中后,放筷子,没有再夹。
云蕾没有和任何说过心事,但思索了一晌后,还是与比己小了两岁的小嫂子说道:“我与他已然说很清楚了,道我与他是没有可能的了,可他怎听不懂话?”
在温玉棠的眼中,小姑子素来是洒脱的,若是真不在意的话,不管沈霁来多少回,送多少回甜食好,她不受影响。
可现在显然是受了影响的。
受了影响,说明心已经『乱』了。
真真是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
温玉棠轻收回心思,舒了一口气,道:“沈大想是浪子回。”
云蕾轻嗤:“他说回回,想倒是美。”
温玉棠目光落在小姑子那带着几倔意脸上,有些诧异,她原以阿蕾是沉稳开朗的,可不想还有这般小姑娘『性』子的一面。
想到这,不禁失笑。
云蕾望向小嫂子,不解地问:“小嫂子笑什么?”
温玉棠浅笑道:“我只是没想到阿蕾已经身牧云寨二当家了,遇上了沈大,忽然像是有了小姑娘『性』子的一面。”
云蕾闻言,微一睁眸,忙撇清:“我可没有与沈霁藕断丝连的意思,是他当断不断,胡搅蛮缠。”
温玉棠继而浅笑不语。半晌后,才提起:“对了,我与你兄长成婚已经快一年了,还未见过父亲,所以我与你兄长商议好了,打算个月回晋州见见父亲。”
扬州城府衙杂事多,但于温家来说,倒没有什么影响,如今威胁已去,温玉棠整顿了各个商号,余的事情交管家来打理,倒是能空出间回去的。
云蕾点:“我来,父亲终念叨着不知何才能见上儿媳一面,如今小嫂子回去了,他不用再记挂了。”
“但于你兄长问过大夫了,你的腰身不易骑马,且回去晋州一路舟车劳顿,恐把养差不多的腰伤再度复发,恐怕你还留在扬州一段。”
云蕾不甚在意道:“那我便先不回去了,好可在扬州城帮衬一二,以免有些趁着小嫂子和兄长不在的候欲图谋不轨。”
温玉棠才道了声“有劳了”,便传来了敲门声,而后是云震的声音:“午快过了,该回去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