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谚闻言不由得辩解道,“大哥!我从没当世子的意思,我……”
“无需再言,如今还轮不到你来可怜我!”
一句句话如刀似剑般从他口中吐露出,苏循那阴骘的眼神更是如同实质般刀刀捅入他的体内,苏谚的脸色越来越灰败,嘴里喃喃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一旁的容瑛见他这副样子心中畅快不已,站在苏循的身侧笑道,“你呀,还是尽快回头是岸吧,免得被人利用的彻底还帮人谋划呢。”
话音刚落,她的右手腕忽地被人死死攥住了,一时间疼的她几乎站立不住,额间也冒出了点点汗滴,她急得想拉出来,苏循却忽地松开了手掌,她登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也配骂苏谚?谁给你的胆子!”
容瑛忍住手腕上的巨痛抬头,就见苏循正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眸中明晃晃的挂着讽刺,“容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花招,拿我做棋子,也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这一瞬的恼怒与羞愤快要淹没了她,自己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尤其是不远处还立着薛绾绾,恐怕此时她正无比愉悦的嘲笑着自己吧。
可她却万不敢对苏循说出个不字来,先前她已然将所有筹码都压在了他身上,现下又怎么能轻言放弃,更何况苏循可不是只有表面上这些势力。
想到平日里苏循的那些手段,她不由得打了个轻颤,慢慢的她垂下头,捂着手腕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了?”
等到段时渊捧着三大包栗果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他不禁放缓了步伐,心中腹诽道: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容瑛闻声登时抬首,不可置信的看着进门的那人,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在这?”
段时渊将其中一包栗果递给了苏谚,后者默不作声的接了过去,他才反问道,“永宁郡主这话是何意,我不在这应该在哪?”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怪不得方才她言明苏谚同薛绾绾两人幽会时,他们俱无一丝惊慌之感,原来今日出游的不是两人,而是三个人!
发现这结果的容瑛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今日之事原来竟是他们三人做的局,薛绾绾此时想必一定很得意吧!
容瑛抬首恶狠狠地瞪了薛绾绾一眼,咬牙切齿道,“薛绾绾你别得意,你给我等着,咱们且还有日后呢!”随后就夺门而去。
弄得一头雾水的薛绾绾无语至极,她是得罪谁了啊?
如今自己才叫冤呢,凭白一口大锅从天而降,最后她还解释不得。
“你还在那儿呆楞着干嘛,给人看笑话吗?让别人觉得苏府的家教就是如此?”苏循说完咳了好几声,目光越发狠戾,看都没看薛绾绾等人一眼,只对着苏谚冷声道。
听了这话,苏谚的眼中却陡然间亮起了光彩,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住了自家兄长的轮椅,小心翼翼道,“大哥,现下我送你回府?”后者脸色不变,却也没拒绝他的行径。
苏谚高兴的要死,一时间只想努力抑制住唇边的笑意,只是那脸上洋溢着的喜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看的一旁的薛绾绾只觉得不忍卒视。
“哎,你的糖画别忘了。”
薛绾绾上前将东西递给他,随即才回了段时渊身侧。
“嘉裕郡主,容我提醒您一句,以后莫要拿旁人当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出自《上书谏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