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稀切换到视频,堂姐那张明媚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她和堂姐长得有几分像,但朋友都说,不知道她们什么关系的人,压根不会把她们俩往一家人上联系。
堂姐爱笑性子直爽,而旁人对她的评价是冷傲、蔫儿坏。
她天生长了一张偏冷的脸,眼尾长,就连笑时眼睛都不弯起来。常有不熟悉她的人误会她笑是敷衍假笑,傲慢看不起人。
闵稀瞅着视频里,堂姐身后的装修风格不像酒店房间:“姐,你在哪?雨那么大你还出去。”
闵璐:“在饭店,猜猜包间里有谁。”
闵稀说了几个她和堂姐共同认识的朋友,都不对。
“你最关心的人。”闵璐给她提示。
不知怎的,闵稀脱口而出:“傅言洲在上海?”
闵璐一脸坏笑:“是谁之前嘴硬,死不承认傅言洲重要?”
“……”闵稀强行挽尊:“这跟重不重要没关系,用脚趾头也猜到是他,他打我两遍电话,你紧接着又打,今天还是他生日。”
闵璐不拆穿妹妹,回到正题:“听说傅言洲凌晨两点的航班落地上海,傍晚还要再飞回江城,他最近在江城出差,那边的项目还没谈妥。为了将就你,这个生日过得不容易。他还叫了不少上海的朋友。”
她不知道盛时的研发中心在哪,告诉妹妹饭店地址,又问妹妹:“你多久能到?”
闵稀看时间,十二点零二,遗憾道:“姐,我赶不上。天气不好路上肯定堵,开到你说的那家饭店起码两个小时,让那么多人等我,不合适,你们庆祝吧。”
闵璐略沉吟,让所有人等到两三点再吃饭的确不妥,傅言洲那些朋友个个有来头,钱有的是,但时间真没那么多,况且今天是工作日,不能影响他们下午的安排。
她周全道:“你不过来那得当众打声招呼。用我的手机跟傅言洲说两句,其他的悄悄话你们回家再说。”
闵璐随手开了手机扬声器,一手推开包间的门。
闵稀的目光跟着堂姐的镜头进了包间,视频画面从堂姐脸上切换,切到坐在沙发上正谈笑风生的一圈人。
那么多人里她一眼锁定傅言洲。
他侧对镜头,黑衬衫深灰西裤,人闲散地靠在沙发里,他扫了一眼手里的手机,抬头继续和一众人闲聊,嘴角噙笑,棱角分明的下颌因此平添了几分柔和。
即使堂姐手里的手机屏一直晃动不稳,她也能强烈感受到,他一贯压迫人的气场里此刻透出的温和与松弛。
他身上这种特别的松弛感不是一直有,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人时就不会如此。
所以她格外在意。
伴随堂姐轻盈的高跟鞋声,镜头里傅言洲深冷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闵璐笑着把手机递给傅言洲:“你媳妇找你。”
她了解妹妹,不会刻意向傅言洲多解释,于是操碎心:“稀稀不是接了盛时的项目嘛,一大早顶着大风大雨去盛时的研发中心,人家研发中心不许带手机,她刚刚才忙完出来。稀稀没想到你台风天还特意飞来和她一起吃生日饭,现在赶不过来,担心我们饿坏了,让我们先吃。”
闲聊的欢笑声被闵璐打断,所有人饶有兴致地齐齐看向傅言洲。
在场的人包括闵璐,没人能捉摸透傅言洲和闵稀的婚姻状况。
不止他们,傅言洲身边其他的朋友也时常怀疑,他和闵稀之间冷冷淡淡的会不会是形婚,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但有时,他们夫妻又给人一种互相离不开对方的错觉。
傅言洲接过手机,两人在手机屏幕上四目相接。
他眼底深而平淡,脸上刚才还有的笑瞬间消失了,她见怪不怪。
“生日快乐。”闵稀牵牵嘴角,不确定自己笑没笑出来。
当着他这么多朋友的面,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但凡能用钱买到的礼物他都不缺,她只好拿自己不擅长的厨艺假惺惺表心意:“我最近跟同事学了几道菜,晚上下厨给你庆生。”
她不会做菜,也从来没跟同事学过,是她临时胡诌的。
反正他傍晚就飞江城,没空吃饭。
她那点小心思被傅言洲悉数看进眼里,他始终想不明白,当初要结婚的是她,婚后对他夹枪带棒,对他虚与委蛇的也是她,她对他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恨,不惜折磨自己也要毅然决然嫁给他。
傅言洲没立即回应闵稀,而是转脸交代白秘书:“今晚不回江城了。”随后,他若无其事又将视线落在视频上,顺着她的话问:“学了些什么菜?”
闵稀:“……”
还得现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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