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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都是苦命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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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在这个庙宇当中生活的是这个他自己说叫黑老头和他怀里的小孙子黑豆。他们两个的来历,老爷子没有多说,只说一路逃难到了这里,无处可去,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傍晚。宿在了这个庙宇当中。

后来有一天夜晚,另外两个孩子,小麦和大米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这个庙宇,当时两人浑身是伤,不是鞭伤,就是用刀子划了的伤。还有,还有用柴草烧伤的痕迹,两个孩子瘦得皮包骨头,神情恍惚,搀扶着冲进了庙宇,只望了我一眼说:爷爷救我就摔倒了。后来给他们两个人买了点草药,救治了伤口,缓了几日才缓过来,了解了他们的情况。原来10岁的大米和3岁堂弟小麦他们两个人从家逃难出来,家人散的散了,死的死了,然后,被山匪给抓抓去了山寨,在山寨里过了一年多暗无天日的日子,每天吃不饱肚子,挨打受骂是经常的事情。就在他们那天逃出来的那天,是关起来的几个大人受不住了这样的日子,联合起来打杀了山匪。那天也是凑巧,有大部分的山匪下山去劫道了,所以山寨的山匪不多,才让他们得逞。他们放了火,火光中趁乱逃了出来。那几个大人把很多的这个牢房门都劈开了,所以大人小孩跑了很多,他们两个一路跑,因为人小跑的慢,没一会儿就听到山匪追来了,两个人藏在了一个土窝子里,藏了一天一夜,听不到声音了,才敢跑出来。趁着天黑一路跑,跑到这个庙宇当中,看到一个老爷爷慈祥的面容,就受不住了,说了一声救我,才摔进庙门。

李文山来时,他只是说他16岁了,全家被仇家杀了,只逃出来他一个人。

大牛7 岁和妹妹大妹是双胞胎,家被山匪烧了,爹娘把他们两个藏在炕洞里,为了保护他们兄妹,都被山匪杀了。

张川柏听得难受,都是有故事的人,都是可怜人。

他问大家:这里是哪里,我们过去和那里在打仗。

黑老爷子瞄了张川柏一眼,犹豫了一下说:娃子,这里是周晋朝白鹭府府城南边的城隍庙,我们周晋朝现在朝堂不稳,皇帝一心求仙求长生不老药,贵妃逼死皇后,陷害皇后娘家,将军府,老将军和长子长媳战死沙场,皇后的两个孩子不知所踪,老将军的小儿子小将军李靖暄15岁就上战场杀敌,杀敌勇猛,有勇有谋,是我们周晋朝不可多得的战将,可是也是在这场战事中身负重伤,据说让敌人抓去了,又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将军府被抄家的时候,只逃出来长子的大儿子,将军府长孙14 岁的李彦泽,7岁的小儿子李彦鸿不知所踪。

娃子们,这些朝堂之事,今天听听就行了,在外面切不可多言。

大家说完,黑老爷子看看大家,或悲伤或气愤。或仇恨或懵懂的样子就说:好了,大家快睡觉,明天早晨继续去干活挣菜饼子吃。

张川柏从包里拿出牛仔外套盖在身上。黑老爷子看了一下他的外套,闪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也躺下睡了。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孩子们都起了,今天他们还要外出去干活挣菜饼子。张川柏说:爷爷,我要去做什么?黑老爷子看了看他说:你今天就跟我在家里收拾收拾,砍柴,存些水,天越来越热了,怕不是要断水了。张川柏说,好的爷爷,等到几个大哥哥姐姐都走了,他就带着黑豆和小麦,一起到庙外去捡柴火,再看有没有野菜,也挖一点回来吃菜粥,张川柏带着两个小孩走到后面的树林子,四下里荒芜一片。一棵草都没有,有的也发黄发枯了。他们三个人就分头在地上找柴火。张川柏看到一根比较粗大的干树枝,想捡回去,可以多烧几天,就跑过去了。

他一把抓起这棵比较大的干树枝,手刚一抓到干树枝上,没想到干树枝的另一边儿有一个突出的小枝桠已经干透了,一下扎在了他的手指上。不巧的是,这个手指正是那一天苏简获得空间时,他用水果刀划破流血的地方,血流出来了,张川柏也没有在意,甩一甩血,继续拖着这颗粗大的树枝,准备拉出树林,拖回庙里去。

张川柏一手拉着这根粗大的树枝,一手又抱了几棵细小的树枝,对树林里喊着:黑豆,小麦,咱们回庙里了。刚喊完两个孩子就出了。每人都抱了一捆小柴枝,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庙。

老爷子一看说,娃子,你的手怎么了?张川柏说,不碍事,刚才被树枝戳了一下,出了一点血,一会儿就好了。他们几个把柴火放在庙门外,用一把旧砍柴刀砍成一小截一小截的,然后抱进庙里,张川柏又领着两个孩子去找水,跑了很远的路,才才看到一个小河沟。小河沟里的水已经很浅很浅了,在深的地方存下了一窝一窝的水,水比较浑浊,他们就用盆每人端了一点,端回庙里让它澄清了,烧开了再喝。

端着水回到家,看着黑老爷子还是坐在稻草上就说:爷爷,你怎么不起来走走?你起来走走,我把这里的稻草收拾一下,抱到外面去晒晒太阳,杀杀细菌,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很舒服。黑老爷子又看看他说:娃子,你就没有看到我这条腿吗?张春柏一看黑老爷子的右腿从膝盖以下,裤子是空的。他一想,老爷子腿下半截没有了。他走上前,忐忑的摸着老爷子右腿空空的裤管,张川柏说:老爷子,我不知道······

黑老爷子说,没有关系,伤口都结成疤了。张传柏又说,老爷爷,那你怎么走路?黑老爷子说,我带着黑豆一路走,你看旁边,我这不是这根拐杖都磨的,明明晃晃的了。见张川柏还要问,黑老爷子说,娃子不问了,过去的事情爷爷不想讲了,去,再弄些茅草进来,把这些干茅草抱到外面去晒晒太阳。看着走出庙门的张川柏,黑老爷子叹口气说:唉,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娃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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