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睁眼时看到穿着蓝白条服装的阳花已经站了起来。
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使整个病房多了一丝温度。
“嗯,你还记得我吗?”
听到我这样说阳花的表情十分难看。
“哈?我看你是脑袋坏掉了吧?你是千格,你不要以为我不记得了。”
说完阳花转身站在窗户边望着窗外的景色。
“那你为什么大冬天的只穿个那么一件衣服?”
“这个,说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也忘了,嘛,感觉忘记了很多事情。”
“那你还记得你之前的自……”
我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自杀对吧?”
“嗯,看来你还记得。”
“我是还记得,不过,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对死有种深深的恐惧。”
之前那个人是说的没有错,阳花大概率已经失去了复活的能力。
“那你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我吧?”语毕,门被人推开。
进来的人是一位看起来约有四十多岁的大婶,她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对我开口道:“打扰一下,我来为病人打针,还请这位先生出去一下。”
“为什么?当面打不就行了吗?”
“在屁股上面打针。”
“啊?在手臂上不行吗?”
阳花听到要在屁股上打针连忙转过身脸上浮现出抗拒。
“不行,手臂上打针药效好的没有那么快,虽然你现在好的差不多但你肯定是在逞强吧?你昨晚发烧到四十度必须得好好治疗。”
“我先出去了。”
既然是在屁股上打针我在病房里面盯着看并不是很好。
来到病房外,这里是在医院的二楼,里面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同时也透露着可怕的寂静,我按下电梯来到一楼走出大门外。
在看准那边取药部旁的凉亭后我走过去坐下,点燃烟。
白天的气温稍微有点回升,却没有露出想要的太阳,衣服有股很严重的汗臭,昨晚根本来不及回去换衣服,脚底水泡的破裂疼痛感稍微有点减缓,虽然贴上了创口贴但走路却异常不适。
昨晚那个人……
那根本不是人,是神?罢了,她身上有太多谜团做太多无用的思考也没有丝毫用处。
等了约十多分钟我踩灭烟头,回到病房的时候我看到阳花已经换好了便装。
“你要离开?”
“嗯,医院里面太压抑了,这里不适合我,而且我感觉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你不检查一下你肝癌如何吗?”
“没必要,一旦检查在得知自己生命具体还剩下多久时我就会感到烦躁。”
见她这么说我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与阳花共同到达楼下,走出医院大门,来到那老旧的皮卡车上。
“先去吃饭吗?”我开口提议道。
“不行,得先回去洗澡。”
“明白了。”
我踩下油门,速度没有以前那样横冲直撞。
“这是你买的烧烤?我去,油都漏了。”
听阳花这么说道我往后面撇了一眼,确实是漏了出来,不过还好有塑料口袋所以也并不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