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倒是接茬：“我们这么多人就不上你家打扰了，等明年我们把猪卖了，刘哥你和嫂子上我们大队溜达呗，我招待你。&34;</p>

赵柯还没落下老方，“方哥也来玩儿啊。”</p>

能不能去，不耽误答应。刘志刚爽快道：&34;行，等有空我和你嫂子去，老方，我妹砸这么热情，你也别扭捏。&34;</p>

老方抽了抽嘴角，“行，去。”</p>

刘志刚蒲扇似的大掌拍拍他的肩，像是提醒又像是交托，“那行，你们忙着，我出去了。”老方瞄着他走远，才对赵柯他们说：</p>

“跟我过来吧，正好有两窝要剿。”</p>

赵柯边跟他走边冲身后招手，嘴上问老方：“方哥，教完了能不能让我们上手试验一下，一会儿我们帮方哥把这几个圈全都打扫干净，方哥你好好歇着。&34;</p>

老方不信任，“你们这生手，再把猪噶坏了……”</p>

“那方哥，能不能手把手教教我们”赵柯又从挎包里拿出一盒烟，塞向老方。</p>

她后面，赵村儿的一群姑娘小子们眼睛都睁大了，不知道她啥时候准备的，这挎包咋跟百宝箱一样。</p>

老方：&34;……&34;</p>

遭不住，真遭不住。</p>

老方又揣兜里一包烟，进到猪栏里抱出一只猪崽，&34;不能在猪圈，老母猪没准儿要咬人的。&34;赵柯点头，看着那小猪崽问：&34;这是多大啊&34;</p>

“出生五天。”老方真做起事儿，还是比较负责的，讲得很细致，“猪崽小，还不太敏感，而且肉蛋小，割出来的伤口小，愈合快，没啥问题就不用管，也可以给它们消消炎止止血。&34;</p>

老方蹲下，将猪放倒，一只脚踩住猪尾巴，一只脚踩住猪脖子。粉嘟嘟地小猪患挣扎地厉害，声音也很凄厉，怪可怜的。老母猪在圈里也有些焦躁。</p>

姑娘们瞧着不落忍。</p>

赵柯侧头，“有点儿眼力见儿，还不帮方哥的忙。”</p>

陈三儿反应最快，立刻两步上去，蹲在个不碍事儿的位置，两只手按住猪头和两只前肢。</p>

老方顺势就松开了一只脚，然后蹲下身，拿着三角形的型猪刀在小猪崽后肢中间轻轻一划，手指一挤，再一挑，一个粉色的肉蛋就落在地上。</p>

全程能有三秒钟</p>

而老方手下不停，三下两下就将另一颗肉蛋挑了出来。完事儿了。</p>

众人都没怎么看清楚。</p>

&34;没看清是吧&34;</p>

老方有些得意，把这只猪崽放回圈里，又抓了一个过来，更细致地给他们指从哪儿割，割多大个创口…</p>

又一个猪崽剿完，老方问：“你们谁要试试不”</p>

大家站在一边儿面面相觑，近距离观看的陈三儿出声：“让我试试吧。”</p>

他自己进圈抓了一只猪崽出来，学着老方的动作，一只脚踩住猪头，一只脚踩住猪尾巴。小猪崽挣扎得厉害，他又不敢踩实，险些让猪崽跑了。赵枫眼力见儿上来，立即蹲下去，像刚才陈三儿那样，按住猪崽。</p>

陈三儿额头有些冒汗，側猪刀抵在后腿中间，不敢下刀子。</p>

老方捏着他的手往下一划，松开手，&34;挤吧。&34;</p>

陈三儿微微抖着手，挤出一点血红色的东西，挑出来，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p>

赵柯夸他：&34;第一回，挺好的，放平心态。&34;</p>

陈三儿深呼吸，再下刀，手就稳了不少，也没用老方帮忙，全程自己操作。结束后，他立即放下側猪刀，站起来。</p>

赵柯又夸他：&34;不错不错，以后多上上手，就熟练了。&34;</p>

赵枫接在陈三儿后面练习，也是紧张的很，剿完一只猪，整个人好像水里浸过一样。他之后，又上了个小子，比两人强不了多少，但好在顺顺利利地完成任务。</p>

赵柯不管他们手多抖，都不耽误她一通又一通夸赞。</p>

老方也说：&34;第一回，做成这样很不错了。&34;</p>

赵枫三人面上不由地露出些许得意来。</p>

“接着来啊。&34;老方扭向赵村儿的姑娘们，看乐子似的问，“你们试试”姑娘们全都花容失色，&34;不行不行，我们不行的。&34;</p>

老方不断鼓动：&34;没事儿，很简单的。&34;他还抓了一只猪崽出来，一个劲儿地叫她们过来尝试。</p>

姑娘们推推操操，最后一个叫杨菲的姑娘被推了出去，磨磨蹭蹭地走到猪患边上，接过德猪刀。老方对姑娘的态度那叫一个好，轻声轻语地教她：&34;你别怕，瞅准了位置，就下……!!!&34;下刀的“刀”还没说完，杨菲已经飞快地完成了步骤，挑出了肉蛋。</p>

偏偏她挑完了，还颤着声音问：“是、是这样吗”</p>

老方：&34;……&34;</p>

自作多情了不</p>

刚刚练习过的赵枫、陈三儿三人：&34;……&34;显得他们刚刚有点儿不中用。</p>

老方扯起个僵硬的笑，“小姑娘……挺果断啊，是这块料子。”而</p>

他说这句话的工夫，杨菲又非常果断地挑了另一头。</p>

相比较赵枫和陈三儿他们三个，她的刀口小，动作也利落，毫不犹豫。赵柯忍俊不禁，“是挺有天赋哈。”</p>

杨菲露出个无害的笑容，一身轻松地返回到姑娘们中间。姑娘们围着她问东问西。</p>

杨菲说：&34;比给鸡抹脖子难不到哪儿去，你们都试试。&34;姑娘们踊跃上前，跃跃欲试。</p>

于是接下来，只见赵村儿妙龄的姑娘们一个个手起刀落，麻利地仿佛天生吃这碗饭一样。赵村儿的小伙子们忍不住后退：&34;……&34;莫名感觉身下发凉是怎么回事儿</p>

两窝猪患全都被姑娘们“霍霍”完，老方咳了一声，端起装肉蛋的碗，问他们：“拿回去吃不大补。&34;</p>

年轻精壮的小伙子们不需要补，疯狂摇头。</p>

姑娘们倒是有点儿舍不得她们的战利品，但在县里没法儿做，带回去臭了咋办，只能忍痛拒绝。</p>

小伙子们看她们的眼神越发诡异。</p>

赵柯忍笑，怎么办她们村儿的姑娘们要在本村痛失择偶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