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很是高兴，“哥，谢谢你！”

似乎生怕我反悔一样，转而朝着厨房高喊，“妈，妈，你快来，你快来啊！我哥答应帮我了，还让我去给封疆大吏当秘书”

这个起点绝对高！而且只要我不死，他是我弟弟的这个身份，不敢说步步青云。但是那个圈子里的顶级大佬都得高看他两眼，注定了他的前途无量

母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边走边用围裙擦着手，她似乎不懂给古伟吉当秘书意味着什么，但是看到欣喜若狂的二儿子，自然就知道是大好事。

却还是数落张念，“你麻烦你哥做什么？你这孩子，万事得靠自己！”

张念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妈，你不懂！你不懂！哥对我是真好！好得不得了”

我想起了之前古伟吉的那个叫做孙中平的秘书，看起来也就四十岁，据说要去花城，估计得再升一级。大领导的秘书起步高，进步快。

虽然我没有给古伟吉说这件事，但是只要我说，古伟吉不敢不答应。毕竟明年换届，他想留任，还得我去活动。

所有的关系都是价值交换。想要说了别人 不敢不答应，前提就是你有相当重要的利用价值。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但是看到母亲两鬓的白霜，我只能忍了。

有些后路得安排。做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

看着高兴得蹦蹦跳跳的张念， 我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你要是这么个城府，说句不好听的。在那个圈子里，死得快极了！”

张念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收摄心神。一本正经起来。母亲在旁边也开始数落，“多大的人了！学学你哥，看看你哥多稳重！方向啊，你得多教教他！他要是不听教，你直接揍他！你有这个权利的！”

我笑笑，“所有的道理都不是说教得来的。都是挨了千刀万剐之后痛出来的！我说再多也没用！路我给他铺好，他走得稳不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张念赶紧点头，“放心吧哥！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那我就只送你三个字：别作孽！”

张念庄重的点头，“哥，我记住了！”

我这才从他手中接过了那份文件，“过完年，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母亲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哥！我比你更清楚我妈这么多年的不容易，照顾好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事情！”

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母亲却有些失落，“你要去哪里啊？我还想着再照顾你一段时间呢！”

我笑笑，“出国散散心！”

母亲黯然的认可，“也好！出去散散心也好！妈知道你心里也苦”

一旁的楼哥适时的冒头，“老板，你要出国带上我呗！花城尽是黑妞，我更爱大洋马”

“滚！”

“好嘞！”

谭颖他们姐弟在收拾行礼。看起来应该是明天走。

甜甜也在一旁帮忙。

大年初一的晚上，月明星稀。看起来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楼哥在院子里抱着吉他自弹自唱些我听得难受的曲调。

实在忍不住就走出了院子门，没想到谭颖跟了出来。

她现在看我一直都是低着头。米蓝色的风衣包裹出来少妇独有的韵致，月色下的脸蛋也变得红润了许多，其实很迷人。

我问，“有事吗？”

“那个，明天我和谭骁就要回花城了！跟你说一声！”

“嗯，知道了！”

谭颖偷瞄了我一眼，“一直以来，都想找个机会跟你说声谢谢！”

我笑笑，“一直以来，我也想找个机会给你说声对不起！当年，要不是我瞎折腾，你也不会狼狈了那么多年！”

谭颖终于抬头，俏丽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是我对不起你的， 你没有必要说对不起！”

我摇摇头，“我是男人！总得想得周到一些！我若是能给你好日子，你也不会对不起我，对吧？没有办法，男人就得多些担当！”

谭颖沉默了下，也说了句，“我更应该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