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写了一封信给银粟:
今日联合昧谷长老设计,传我心脉受损,重伤未愈,于继位大典之日引蛇出洞,此戏需卿配合。
玄霄想了想还是不出弑神殿为好,啸天剑送信倒是方便,让银粟来弑神殿再商议。
银粟正在烦恼着如何让这些晒不到太阳的书不发霉,啸天剑从窗口飞入。
“你现在转行做信鸽了?”
银粟笑着拿下信,一看便知玄霄何意,“我晓得了,酝酿一下情绪,就过去。回去吧,小信鸽。”
啸天剑不满的磕了磕桌子才走。
银粟揉揉眼睛,抽抽鼻子,推开门,往弑神殿跑去。
一路上银粟时不时假装擦擦眼泪,身后跟着个魁魇在扑腾着狂奔。
一旁的侍女们都奇怪着看向银粟,小声嘀咕着。
银粟一口气冲进弑神殿的大门,正撞上在殿内来回踱步的玄霄。
玄霄倒是不客气,一把搂住银粟,“你……”
银粟喘着粗气,靠在玄霄胸膛,“怎么样?像不像!”
玄霄看着银粟微红的双眼,笑着说道:“像。”
随即一挥手关上殿门,把正准备进门的魁魇关在门外。
“嗷呜!”
“你走来便好,何必跑得满头大汗。”
银粟坐到桌旁,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跑的快一点,别人就看不见我的表情了。这样才真!”
“这两日要辛苦你侍疾了。”
银粟双眼冒光的望着玄霄,脑袋摇的飞快,“不辛苦,不辛苦,我巴不得天天粘着你。”
“咳!”
玄霄假装咳嗽了声,看向一旁,掩不住嘴上的笑意。
“嗷呜!”
“嗷呜!”
魁魇在门外嚷嚷的要进来,银粟终于受不了,把门打开。
“嗷呜——”
魁魇进门便找了个地方趴着睡觉,也不吵闹了。
这两日玄霄和银粟一直没出弑神殿,二人在殿内研究魔界的地图。
昧谷长老带领一队亲兵守在弑神殿外。
嵎夷长老和其余两位长老曾来探望过,皆被昧谷长老打发走了。
魔界之内谣言四起,传言新上位的魔尊是个病秧子,已经快断气了。
一切都按照玄霄的计划进行,只待明日的继位大典了。
“你有十足的把握?”
银粟翻看着继位大典的流程书。
“如今,嵎夷并不是我的对手,他的那些魔兵大多是受他胁迫。若要收服魔界,嵎夷是一定要除的。”
玄霄放下手中的奏章,对银粟说道:“明日你在弑神殿中等我,让魁魇陪着你。”
“不行!我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最后一场戏,我要现场看!到时候你和魁魇都在,不会有人能伤到我的。而且我不去,嵎夷起了疑心怎么办。”
银粟分析的有理有据,玄霄只好哄道:“好,但是你必须待在我视线范围里。”
“好!”
银粟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这魔界没有黑夜白日之说,魔族人都不用睡觉,银粟全靠自己掐着时辰。
翌日,银粟拿着白色胭脂扑在玄霄脸上,“其实你这本来就挺白的,嘴唇来点。”
银粟专注的将浅色胭脂用指尖涂在玄霄的嘴唇上,心中忍不住赞叹,这嘴唇,这鼻梁,这……
银粟正对上玄霄炙热的目光,指尖一顿。
玄霄伸手一揽,将弯腰的银粟抱在腿上,玄霄垂眸看向银粟的红唇,缓缓靠近……
“尊上!已经……”
一个魔兵突然进门,打断了二人。
银粟慌张的站起身,压抑自己的喘息声。
玄霄面露不悦,魔兵赶紧说道:“尊上,外边都准备好了。属下告退!”
魔兵溜得飞快。
“好……好了……”
银粟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胭脂盒。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