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言哼了一声躲开,“你别叫我狗娃,我有大名,我叫张其言。”
张兴不想听,目光死死的盯着张其言的裤兜,“我是你哥哥,你快把糖给我。”
“又不是我亲哥,你不是跟福宝好呢,去跟她要啊。”张其言做了个鬼脸跑开了,他从小就聪明,因为当初老太太要溺死自己妹妹的事情,把这一家子都怨上了。
张兴听了他的话有一瞬间浮起这个想法,随即摇了摇头,福宝护食,要是跟奶告状自己屁股得被打开花。
开完会议后,张爱军就带着媳妇闺女回了家,至于张其言,不知道去哪玩去了,村里孩子都是散养,家长们也很放心。
没过几天,村长带着人去城里交了粮,天气也愈发的热,河水也慢慢见底,村民们心中有些恐慌,他们知道,这是干旱了。
干旱代表着会闹饥荒,幸好村里上交的公粮不多,还能撑许久,其他村可就苦不堪言了。
张爱军这几天一直为存粮忙碌,买了一千斤的大米和两千斤的粗粮,足够一家三口吃好久。
这几年他一直游走在黑市里,买这些粮食根本不费事,村里都说他被分了出去日子过得不好,还得还当初跟老丈人借的断亲钱和建房钱。
这表面上只是张爱军想让他们看到的,私下张爱军早已经成为千元户了,存的钱快有五千了,也算半个万元户。
自从张其安出生,有瑞兽庇护,张爱军的挣钱之路那叫一个顺畅,一点坎坷也没碰到。
而张其安只需要每天卖卖萌,撒撒娇,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张来娣摸了摸自己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满眼绝望,自己穿书了,成了书中的路人甲,张来娣,来娣,听这名字就能看出来自己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了。
家里生了三个女孩,大姐招娣,二姐盼娣,自己叫来娣,下面还有一个四岁的魔王弟弟,金宝。
想到书中的锦鲤女主福宝,张来娣已经想好怎么抱住女主大腿,跟着女主喝点肉汤也是可以的。
她忍着饥饿跑出了门,按照模糊的记忆来到青山脚下,看着面前的青砖瓦房露出艳羡的目光,跟村里的土坯石头房形成鲜明对比啊。
门口还坐着一个白白胖胖的漂亮娃娃,张来娣心中肯定,这就是书中的女主福宝。
“妹妹你一个人在这玩吗?”张来娣自来熟的坐在她旁边。
张其安锁眉,看着这个热情的古怪的女孩,警惕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嗯。”
好高冷,女主嘛,高冷是应该的,跟书中有点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不太熟吧,张来娣转着眼睛绞尽脑汁,问,怎样才能吸引一个三岁小孩的注意力,并让她喜欢自己。
“福宝妹妹,你玩游戏么,我带你去玩怎么样?”张来娣歪头询问,希望女主能够答应,自己一穷二白,实在没什么能吸引小孩子的东西。
“……”张其安深深的看了这个人一眼,怕不是个傻子,全村人就没有不知道福宝的,自己平常更喜欢躺在竹藤躺椅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鲜少出门。
这是第一个把自己认成那个小锦鲤的,晦气。
“我叫张其安,张爱军的女儿,不是你口中的福宝。”
张来娣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福宝?”
而是书中的女主对照组,跟女主同一天出生,女主是福星她却是灾星,连累着父母被赶出张家后,二房夫妻两因为一场意外去世,只留下襁褓的婴儿和张其言。
张其言带着妹妹投奔外公,因为一次意外妹妹被人贩子拐走,追赶途中人贩子气急败坏将襁褓中的婴儿摔死了,女主的对照组就这么领了盒饭。
张其言因为受了太多刺激长大后成了与女主处处针对的反派,最后敌不过女主光环车祸而亡。
想到这,张来娣起身后退一步,尴尬的挠挠头,“我还想起来我有事,先走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早该领盒饭的炮灰为什么还活着,自己还是离远一点吧。
看着仓皇而逃的女孩,张其安疑惑撇嘴,莫名其妙的,还是继续晒晒太阳吧。
“安安,吃饭了!”王秀从厨房探出半边身子往门口喊道。
张其安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迈着小短腿跑进厨房。
此时张爱军正从厨房地窖内爬出,囤的粮食都藏在了这里面,位置隐秘,不仔细看没人能看得出来。
张来娣回家就挨了好一顿骂,好不容易可以吃饭了却只能吃稀粥,里面米粒肉眼可见,想到张其安,心中又很疑惑,难不成张其安跟自己一样穿越而来?
不行,等找机会得去试探试探。
能碰到老乡也不容易,不是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看她穿的也不错,随便帮自己一点自己也过得好些。
中午王秀烧了土豆炖肉,油汪汪肉卤上面飘着葱花,香味弥漫在整个堂屋。
张其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张爱军,“爸爸抱,上桌吃饭。”
“好嘞闺女,爸抱你上桌。”
张爱军将闺女抱上桌又体贴的给她盛好饭,上面堆满了红烧肉。
小孩子能吃是福,这不,大胖闺女看着多洋气啊。
全村就没有比张其安更胖的孩子了,就连福宝也比张其安瘦一圈。
王秀时常担心自己闺女吃成一个球,但张其安是瑞兽白泽诶,吃肉不吃素,是个无肉不欢的主。
“安安你少吃点,长胖了就不漂亮了。”王秀伸手将碗里一半的肉放到了自己碗里。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丫头比自己还爱吃肉。
琥珀般的眼睛瞬间水雾弥漫,张其安撇着小嘴委屈巴巴看着王秀。
“妈妈,安安要肉肉。”
张其言小大人似的摸了摸张其安的脑袋安抚,“安安不哭,哥哥给你夹肉。”
王秀无语望天,“合计着全家就我一个坏人呗。”
“小孩子还小,胖点好,等以后长大就抽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