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拳，紧紧地攥拳。

“我……”

而就在他想要说出“我知道了”这四个字想潇洒离去的时候，一旁的小姐姐们纷纷炸锅般冒了出来：

“太过分了吧！你个娘们儿！”

“对啊，人家善良怎么了，老实人已经够惨了，凭什么善良的人都要被你这么否定？！”

“滚尼玛，就是长的漂亮点，别蹬鼻子上脸，快拉着你的男票滚！”

……

好似集体愤怒一样。

一茬又一茬的人站了出来。

从一开始的看戏，变成了围护。

从一开始的想笑，变成了心疼。

是啊，东成何尝不是每个普通人的缩影。

何况他的面板还不普通。

凭啥就要被你指摘成这样啊！

楚司文瞥向众人，心中也一阵摇叹，他目光复杂的盯着东方慧，她的手微微颤抖，他不禁担忧：

这么做真的好吗？

为了给一个男人挽回颜面和尊严，就这么把众怒转向自己。

把怒火引向自己……

这又是何等的熟悉。

看到众人高喊的一幕，楚司文回想起了过去。

他在九州时，曾经因为路过一座村庄偶然把魔修砍死后，一村的幸存者因为气急生悲，想要纷纷自我了断。

楚司文也是用了此等办法，告诉他们：

“你们太弱了，所以才会活的不如蝼蚁。死吧，赶紧死，都死了才好，本座的功法真好可以用得到你们的灵魂，助我修为更上一层楼。”

吸取灵魂？

助你修为更上一层楼？

凭什么！？

凭什么凡人就要命如蝼蚁？

凭什么凡人就要被你们这些仙人活活玩弄？

犹如是想通了什么，那些无辜的村民瞬间不想死了。

第二天他们挖坟祭拜后，听说他们向四大宗门的招生办去了。

在那之后的数百年里，修士界倒也是多出了许多飞升期修士，他们在成名之后，不约而同地找他挑战。

但楚司文每一次都没有对他们下死手。

不仅仅是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当年的无辜村民。

更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全都靠吊着当年的一口气活着，为了拿一口气还逆天到如此的境界。

就像是楚司文不想看到蝼蚁们变得连蝼蚁不如一样，给他们强行续了口气。

这个世界的东方慧又何尝不是？

为了让东成变得能够挽回尊严，在众目睽睽之下，引火烧身。

这又何尝……

不是一种大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