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泛冷,阳光阴翳,得不来半分温暖。徐徐传风,耳畔轻浮着急切的呼唤,遍野的郁郁葱葱,却未曾沾染想象中的璀璨。
冷,是伴随着死一样的寂静直入骨髓的感觉。
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宛如有一把剃刀在你的体内正恶狠狠的剐着你的骨头,种种绝望直逼内心,脑海中满是不甘的哀嚎。
发生了什么?
不清不楚。
这怪异的天气像是在倒映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好像在某处阴暗的地下室里,也是同样的死寂与绝望。
缕缕寒风,怆然独观。
我们漫步而去,打开视野,直越房间…
暗红色的血已经凝固,像是干涸的枯井中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正恶狠狠的控诉着它所隐藏的怨恨。
血腥吗?
也许吧。
浓浓恶臭味扑面而来,伴随着似有似无的喘息声,听起来毛骨悚然,让人不寒而栗。
嘀嗒…嘀嗒…
是散落后积累的水滴?还是…
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生物,又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不间断的滴落血液。
甜腥的气息萦绕在舌尖,伴随着地上嘀嗒不停的血滴声所带来的压迫感直接越过身体,涌入脑海脑海并试图冲击你的心灵。
暗淡的微光拂过,地上那好似小片湖泊一样的“血洼”,绽放出些许波纹,抢夺着人们的视野。
“你们这群老鼠只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耳边轻微闪过些许声音,随着风儿一同飘过,其中的语气带着血腥的杀意。
阵阵冰凉直逼面门,生冷刺骨的杀意仿佛实质化成为了冰锥般毫无感情,径直插在身体上。
恍惚间,只见得几缕影子一闪而过,随后便是破空的风。
咣当…
突然,这间昏暗的房间猛然便明亮了起来,照映出里的具体情况。
那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的血液,有新鲜的、还在流动的红色,也有已经凝固沉寂的块状暗红色。
房间的正中央,熟悉的顾铖被几根锁链狠狠的控制在一面墙上,身上衣衫褴褛的,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有大大小小的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伤痕诉说着它们的来历,而血液又谱写出篇篇过往的故事。
划拉!
一根漆黑的铁鞭顿时划破空间,没有丝毫留情的打在顾铖身上,又是惊得些许鲜血掉落。
顾铖却没有丝毫反应,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毫无生气的面容满是冰冷的寒意。
“我说,你们这群老鼠就只有这种本事吗?”
顾铖的声音有些嘶哑,藏匿于其中的些许张扬让人感到恐惧。
他平日里冰蓝色的眼眸已然变为了血红色,冷漠的表情与身上狰狞的伤口相互对立,产生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他的眼眸中带着无穷的杀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咣当!
又是一道声音,挥舞长鞭的某个成员竟是没有握住手中的武器。
“呃…啊?”
成员惊恐,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
顾铖的目光好似极具攻击性般,他面前挥舞长鞭的、全身武装着反崩坏装甲的不知名人士一时间竟是被吓退了半步。
连带着手上的鞭子也是掉落在地。
在顾铖的注视下,那个挥舞长鞭的人根本不敢移动,好似左右为难一样,心中已然是打了退堂鼓。
“罢了,你先退下吧。”
更加冷漠的声音传来,其中又带着几分无奈。
一个中年大叔形象的“高级人士”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胸口处还印有一枚飞向太阳的蛾。
全身武装的那人对着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后一点也不留念的转身离开。
“舍得出来了?”
顾铖眯起眼睛微笑道,锁住他的束缚也是被振出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