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钰恒哼笑一声,“救人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么逼人不好吧?”
“你什么意思?枉甄甄如此在乎你们,一个蝼蚁还用得着在意她的想法?”
“我便是强行逼她引蛊又如何?”
凤司溟一双凤眸紧紧盯着众人,冷笑不止。
其他人需要顾及宗门手足之情,他非黎山宗人,自然不需要。
段钰恒的笑容沉了下去,“喂,你这只死鸟在黎山宗动手,是不把我们宗门放在眼里吗?”
玄知脸色一沉,“凤少主,这里可不是凤族的地盘,还请慎行。”
凤司溟看了眼神情冷肃的玄知,气愤甩了下衣袖。
“我看你们根本就不在乎甄甄的生死。”
一瞬间,空气再一次凝固。
江妙妙微不可察地吸了口气。
今晚就得跑,有多远跑多远。
阮甄甄还有几天的时间,这几人还要点脸,没有选择强行动手,若最后还是找不到解蛊的方法,他们肯定会毫不顾忌地选择牺牲她。
月上中天,江妙妙睁开黑亮的眼睛。
白日人多眼杂,她不敢轻举妄动,眼下四下无人,月黑风高,正是跑路的好时机。
狗日黎山宗,打不过你们,跑还不会吗?
江妙妙蹑手蹑脚,推门而出。
月光下,凤司溟的影子拉得很长。
江妙妙脸色苍白,不由得咽了下喉咙。
“甄甄的师姐,你这是想去哪里呀?”他明知故问,不屑地笑出声。
“你想干嘛?这里不是你家,你敢强迫我,黎山宗是不会放过你的。”江妙妙有点中气不足。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一个个道貌岸然,虚伪至极,他们不动手,只是不想留下坑害同门的罪名。”
“我呢,就不一样了,杀一个弟子,黎山宗也拿我没办法,谁让我出生好,有凤族做后盾。”
江妙妙脸色一白,心头不由一阵酸涩。
师尊师兄弟们,此刻应该就在不远处看着吧。
终就是阮甄甄重要。
十六年的同门之情,恍若隔世。
清丽的月光洒了一地,江妙妙眼睛发酸。
凤司溟已是金丹修为,对付她这个练气八层的修士不在话下。
不多时,她便无法动弹。
寒茗殿。
一阵寒光闪过,江妙妙只觉得手臂一疼,顷刻之间,殷红的鲜血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蜿蜒而下,甚至刺目。
一只小如指盖的黑色蛊虫飞速钻入伤口深处,眨眼消失在血肉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烈的疼痛感。
江妙妙黑着脸,麻木地看着这一切。
“满意了?”
凤司溟瞥见了一脸面无表情的江妙妙,笑道:“还行,其实你若不是甄甄的师姐,我早就杀了你,反正你也活不久了,不如了去你的痛苦。”
“哦。”江妙妙心平气和地应了声。
托那妖怪的福,书中的内容她也算想起不少。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自救,若能与继承古月神血脉的人双修,便可百毒不侵,修为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