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秘密,每次写日记的时候,都会找个理由把死太监交给小九儿折腾。
刚才扔硬币弄的时间有些长了,恐怕死太监这次受的罪不小。
果然,拿过法器后,死太监已经泣不成声,哆哆嗦嗦的对着陈年说道:
“主子,老奴怕是不能继续陪在主子身边,替主子分忧了,老奴只有一个请求,还请主子答应。”
陈年讪笑道:
“老顺子,这次是我疏忽了,有啥你就说吧。”
死太监轻啜几声,然后诚恳的说道:
“主子,您要是看老奴不爽,干脆直接把老奴弄死,不要让老奴再被那九爷折磨了。
老奴打小儿家里穷,实在没办法了,这才被狠心的爹娘送进了宫里,挨了一刀。
进宫后又被百般折磨,好不容易拜了干爹,熬出了头,实在是太难了。
老奴压根儿就不识字,主子你真有什么秘密,让老奴避开就是了,不用再……”
死太监突然住了嘴,他知道自己失言了,原本卖苦情时,陈年眼中还有些不忍,可是一说到识字,他眼中全是杀气。
果然,陈年冷笑一下,将法器又丢给小九儿道:
“今天夜里别来盯着我了,这死太监交给你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死了也没事!”
第二天起来,陈年下楼去找王猛,两人一起去采买了一些东西,准备带回家给他老爹。
到了下午三点,苗芷坐着一辆大商务来到了店里,和老齐头打了个招呼后,就高兴的凑到陈年身边,催他赶紧上路。
陈年有些无奈,七点半的火车,这才三点,有这么急吗?
可是人家苗芷是金主,出钱买的软卧票,还找了个车拉入,他还能说什么?
和老齐头道别后,陈年、王猛就上了苗芷的车,等车都开出去老远了,死太监虚弱的声音才在铺子里响起:
“主,主子,我,我还没上车,我还没上车呢……”
陈年在车上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眉头皱起来,想了半天终于问王猛道:
“老大,我怎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是我又想不起来。”
王猛刚要开口,就见苗芷一个劲的对他使眼色,他当即笑道:
“老二,啥也没少,你看你昨天买的东西,不都在吗?”
陈年有些迷糊的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想。
苗芷眼中顿时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神情。
三点半就到了火车站,还有好几个小时,车都还没进站,苗芷当即提议去四处逛逛。
陈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王猛提议找个冷饮店坐会儿,打打斗地主,消磨一下时间,陈年也就同意了。
陈年突然觉得,王猛背叛了两人之间的友谊,他当地主的时候,王猛仗着熟悉他的牌路,死命的阻击他。
苗芷当地主的时候,那小子又拼命的拆牌送苗芷跑路,玩了不到一个小时,陈年脸上就贴满了纸条,惹得苗芷笑的跟个小母鸡一样。
到了七点,三人拉着行李走进了车站,直到上车时苗芷拿出了几张车票后,陈年这才想起来,程素衣竟然没有一起来,怪不得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可是检票上车后,陈年第一眼就看见了程素衣悠然的坐在过道的凳子上,翻看着一本古籍。
苗芷顿时变了脸色,气呼呼的过去问道:
“程素衣,你没车票是怎么上来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们坐的这一趟车?”
程素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淡然的说道:
“苗芷,收起你那点幼稚的小心思好不好,陈年和我有同心结,只要我们之间相隔不超过百里,都能感应到对方的存在。
上车不一定非要车票,障眼法而已,很难吗?”
苗芷气道:
“你被人叫做仙子,就这样随意的使用法术糊弄普通人吗?就这样你还口口声声追寻大道,这就是你的大道?”
程素衣轻描淡写的说道:
“在我心中,追寻大道的过程并不重要,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只看重最终的结果。”
两女习惯性的斗嘴,陈年和王猛很是识趣的当做没看到,安静的钻进了自己的包间。
一夜无话,这辆火车是普速的,所以五百多公里的路,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才到站。
四人已经又变得有说有笑,一起走出了车站。
打车来到陈年家时,王猛三人这才发现,陈年居住的是一个老小区了,这里都没有电梯,陈年家在四楼,打开房门时,他父亲正在厨房炒菜。
老爷子很是大方的和王猛几人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忙碌了起来。
苗芷有些不安的说道: